榮昭南僵住了,清冷的狹眸陰森森、直勾勾地盯著她:“你他媽說什麼?”
阿恒臉色憋成了絳紫,忽然甩了個東西給榮昭南,憋屈地喊:“我想說我他媽大意了,進去的時候中了這玩意,然後我就……”
她岔著長腿,跟山西老漢一樣懊惱地抱著腦袋蹲下來,滿心懊悔:“我……就變成了強奸犯,把小寧哥哥給糟蹋了。”
哪怕事後,她也沒法否認,人家反抗過,是她把人家壓得死死的,是她……
榮昭南捏住那小半截粉色蠟燭,額頭上青筋直跳:“……”
他當然知道中藥是什麼滋味,兩年前,中了給牲口配種的藥,他硬是把自己捆起來,蹲了一宿水缸。
他能控製住自己,多少因為他是道家弟子,強行撐住了。
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撐住,何況光看這粉色的蠟燭,一看就不是粗糙的配種藥能比的。
他忍耐下心裡翻騰的暴躁,把手裡的粉色蠟燭揣進兜裡,又環顧了一下還暈在客廳的三個人,隨後,大步流星地朝著房間裡去。
阿恒大驚,一把撈他的胳膊:“哥,你要乾什麼!”
這時候,她再不叫隊長了。
榮昭南深吸一口氣,冷冷地道:“周恒,你給老子放手,我要去查看衛恒的情況。”
阿恒小心翼翼地鬆開了手,剛才她太震驚了,忙著逃離犯罪現場,還沒想過衛恒啥情況。
她有些懊惱地低頭,覺得自己很禽獸。
榮昭南進了房間,看見衛恒狼狽的樣子,劍眉擰成了個疙瘩。
阿恒瞅了一眼衛恒的褲子下,瞬間漲紅了臉,哎呀,這哥們的怎麼還這麼堅挺呢!
這不顯得她罪證確鑿嗎!
她不敢再看衛恒,隻瞅著自家隊長哥利索地上前查看他的情況。
衛恒腦子跟被燒糊了一樣,下意識地要抱榮昭南,但他現在的狀況連周恒都打不過。
三下五除二就被榮昭南拿皮帶捆了個結實。
榮昭南給他把衣服褲子簡單整理了下,又扒開他的眼皮。
看著衛恒渙散的眼神和微微放大的瞳孔,榮昭南臉色愈發沉冷:“得送醫院。”
阿恒忙不迭地點頭:“報警嗎?”
榮昭南皺眉,略沉吟:“我來處理,你彆管了,你也得去醫院檢查下,有傷就治。”
雖然衛恒沒他這麼“凶悍”,但也不小,何況兩個都是沒經驗的,又是這種狀況,隻怕都會帶傷。
阿恒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一點小事,沒什麼。”
痛是有點痛,但輕傷不下火線,她槍子都挨過,沒那麼矯情。
榮昭南冷峻的眉一擰,想起寧媛那嬌嬌小小的身板子的情況,他又瞅瞅176身姿矯健,完全沒事兒人一樣的阿恒。
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寧媛太弱了。
但是都是女人,不可能……
“讓你檢查治療,就檢查治療,哪那麼多廢話。”榮昭南冷著臉命令。
他是哥哥,是男人,實在不好和阿恒細說這些。
如果寧媛在的話,也許會好很多。
阿恒雙腿一並,下意識道:“是!”
但下一刻,她臉色糾結地問:“隊長……不,哥……我今天任務辦砸了,還把衛恒同誌給……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