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美玲看著她,端著茶杯淡淡地說:“你要能見到他,就去說。”
唐珍珍一愣,看著查美玲的淡定的樣子,突然想起,自己壓根沒有能力和資格看見那個寧什麼大少。
而且邊上這個外國男助理說什麼寧大少身邊也有女人……
就這,兩個人各自搞破鞋,還能一起結婚?!
她忍不住一個哆嗦,這港府資本家看著人模狗樣的,竟一個個玩得那麼花!
活該被打倒,趕出內地!
唐珍珍的三觀徹底被衝擊,一咬牙:“那你就不怕我把你想算計寧媛翡翠辣椒,還不讓她認親的事兒,告訴她?!她一定會對付你!”
查美玲悠悠地說:“你隻管去告訴她,你聽到的不過是我的最初設想,並沒有實施,她就算知道了,兩家聯姻也不會受這種小事影響。”
她頓了頓,輕蔑地勾起唇角:“而你,也將永遠靠近不了你的衛恒先生,我和唐家的合作也到此為止。”
唐珍珍呆住了,怎麼,好像她知道的所有秘密,都無法要挾麵前的女人。
還是她自己有求於這個女人?!而且反過來被威脅了?
查美玲打量著唐珍珍,忽然問:“你很嫉妒寧媛得到的一切,一直在詆毀她。”
唐珍珍一愣。
是的,她嫉恨寧媛,憑什麼靠著那枚翡翠辣椒認了親?
那個跟她作對、不聽她話的賤人也配當港府豪門的女兒?!
如果當時那枚翡翠辣椒被她拿到了,那港府豪門千金是她自己才對!
她麵色僵硬地說:“我就是看不慣那種品性低劣、水性楊花的人洋洋得意,當了豪門千金!”
安德森冷眼看著唐珍珍扭曲的臉。
這種段位怎麼跟被作為繼承人養大的安妮小姐鬥?
嫉妒讓人醜陋!這種低劣的“壞”真是粗鄙!
唐珍珍也不去看查美玲嘲諷的眼神,她垂下眼問:“你要我做什麼!我要怎麼樣才能讓衛恒娶我?!”
隻要能嫁給衛恒,她也會成為豪門的親戚!
控製了衛恒,不怕從寧媛身上弄出錢來!
查美玲優雅地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內地的男人,還是軍人,不是對名聲要求很高麼,你如果和他有了夫妻之實,還怕他不娶你,為你所用?”
唐珍珍一愣,隨後瞬間漲紅了臉:“不行,哪能做那麼不要臉的事兒!”
查美玲淡淡地道:“裝高尚,並不會顯得你很有格調,唐小姐。”
安德森對著唐珍珍冷聲道:“唐小姐既然不願意聽從命令,現不可以拿上錢離開了,以後也不要再聯係我們。”
那種壓迫感,讓唐珍珍心裡就慌了,她終究沒見過什麼世麵。
她最終一咬牙:“你……你們……好……好吧,你們說要怎麼做!”
明明她以前都是牽著彆人的鼻子走,可在這個女資本家麵前,她才是那個提線木偶!完全拒絕不了對方!
……
這個周日,天剛蒙蒙亮。
桌子邊的鬨鐘就響了。
寧媛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桌子,六點鐘,她抬手就拍掉鬨鐘,準備從薄毯子裡爬出來。
但是下一刻,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就勒住她細細的小腰。
男人帶著慵懶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地在薄毯子裡響起:“那麼早,去哪裡?”
寧媛瞧著他隆起的肩頭線條分明,半身漂亮的背肌在晦暗天光裡白得紮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今天可得忙了呢,釣魚要釣一整天,上午去喬大叔那釣我的營業執照,下午去釣渣男。”
榮公子這身皮肉真好摸,又滑,又涼涼的,還很有韌性的樣子。
男人閉著眼,直接把臉埋進她懷裡,冷哼一聲:“反正,你就是沒時間陪我,是不是?”
寧媛居然從他冷冰冰的語氣裡聽出了點委屈。
哎喲喂,她忍不住有點想笑,伸手插進他的黑發裡揉了揉,好聲好氣地哄——
“這周事兒多,完事兒了,你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兒了,好好在宿舍裡休息,咱們晚上看電影去好不好?”
“不好!不準去!”男人不悅地摟緊她的細腰,鼻尖蹭著她胸口。
上回看《廬山戀》,都成了她監視彆人的場地,導致看電影這事兒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