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剛好需要組建第一支女子偵查隊,她敢打敢拚當上了隊長,彪悍凶狠地跟他在各種戰場上摸爬滾打。
他們也算相依為命,就是相處不像兄妹,更像兄弟。
阿恒湊過去,也學著自家大哥翹起腿,又從老徐手裡順了包煙,自己叼了一根,又遞給自家老哥:“來一根?”
榮昭南沒接,懶洋洋地繼續把玩自己新得的這把甩刀:“不抽,你嫂子不喜歡我身上有煙味。”
阿恒被煙霧嗆到,看向一邊的陳辰和老徐:“嘖,咱們大隊這副樣子,你們也不嫌肉麻?”
她生得氣質淩厲,抽煙也不顯得流氣,反而有一種雌雄莫辨的帥氣。
陳辰和老徐一人抱著酒瓶子,又齊齊搖頭——隊長這狀態已經很完美了!
“你是沒有見過隊長去年和小嫂子鬨分手時,那才叫可怕,天天跟吃槍子和吃屎一樣,那感覺就像他吃屎完了,還要讓我吃屎——唔!”
陳辰喝著酒,想起來就一把心酸淚。
“啪!”兩個大巴掌捂住了陳辰的嘴。
老徐和阿恒兩個人朝著陰著臉的榮昭南乾笑:“隊長彆理他,他吃屎了,嘴臭,我們帶他出去醒醒酒,洗洗嘴!”
說完,兩個人就一邊趕緊夾著陳辰一溜煙出了飯館子,免得這家夥連累他們一起被隊長“喂屎”!
榮昭南看著空落落的桌子,氣笑了:“一群狗東西,趁機叫老子付賬。”
繳了錢和票,榮昭南出了飯館,看著三月天空的漫天小星星,春天的夜晚涼風一吹,他整個人都清醒了點。
這個點兒了,不知道小媳婦兒使壞完了,回宿舍沒有。
姑娘讀書多了、見的人和世麵多了,手腕越來越厲害了,也越來越……讓他心裡癢癢的。
厲害的卷毛兔子是他懷裡柔軟的小媳婦兒,挺有……嗯,成就感的。
榮昭南同誌決定了——他要去找他的小媳婦兒貼貼。
以後她管挖坑,他管埋,他們是革命好伴侶!
……
有人膩歪甜蜜,就有人被惡心到了。
“啪!”一個進口玻璃茶盞就這麼被砸碎在金胖子頭上。
一向人前威風八麵的金胖子鼻青臉腫地窩在書房的角落,抱著腿,額頭甚至淌了血下來。
“你這個蠢貨!蠢貨,我當初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一個蠢貨!”
一個頭發有些稀疏,消瘦的六十多歲老乾部模樣的男人顫抖地指著金胖子罵。
梳著劉胡蘭式齊耳短發的老太太衝進來,一把抱住自己兒子。
老太太對著自家老頭子怒目而視:“老金,你把兒子打成這樣,你是不是瘋了!”
老金憤怒地指著他們:“慈母多敗兒,你把這蠢貨嬌慣得得罪人,惹出多大的禍你知道嗎,連老子都被警察帶去詢問,說不定還得被停職一段時間!”
老太太沒好氣地抱著自己兒子:“你沒幾年就退休了,上不上班有什麼關係,小金還是個孩子!”
“這年頭有一百八十斤、四十歲的孩子嗎!”老金心梗。
老金怒目而視——
“老子要不是在單位有點地位,你以為你們母子倆能過得那麼舒服?!蠢貨,警察明天就來帶你兒子去調查了!
老太太大驚失色,氣勢弱了點,趕緊看向自己的寶貝疙瘩:“金元寶,告訴媽媽,你乾什麼了?”
金胖子捂著流血的腦袋支支吾吾,避重就輕:“我手底下的人打了個外國人。”
老太太頓時沒好氣地轉頭瞪老金:“打個把洋人怎了了,當初八國聯軍還打我們呢,咱們打洋人這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