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這東西本來身體免疫力好,是可以慢慢調養清除,嚴重也可以手術椎切乾預的。
但那個嫖娼男老公一直都是HPV攜帶者,八成外頭一邊嫖一邊偶爾睡老婆,還不帶套,男人感染這玩意不會死,甚至除了尖銳濕疣會讓生殖器長疣,沒有明確的症狀。
但女人重複感染HPV的下場,大概率就是宮頸癌,會死。
在醫院家屬區長大,寧媛知道得宮頸癌99%是因為性生活感染H
PV導致的。
美國國家疾控中心的指南都專門強調過會得宮頸癌的高危型HPV都是性生活傳染!
簡單說得宮頸癌,基本是性伴侶傳染的。
大部分醫生說可能有其他感染途徑,什麼廁所馬桶、什麼遊泳池、什麼賓館毛巾。
那一類都是低危型HPV,比如手指、脖子長點小疣,不致命。
醫學上沒有百分之百的事兒,何況幾十年後醫療環境不像1980年的現在平和。
那時候的醫生怕女患者老公、男友因為利益受損,來醫鬨,甚至提刀砍人,更不敢把話說死。
比如,她老同學的老公不就上門來打她了嗎?
她最後甚至沒有參加對方的葬禮,隻是在半年後,聽說那個嫖娼男再娶的消息。
她拿出和老同學初中時的合照,看著,空坐著流淚了一個下午。
她沒有幸災樂禍於老同學的自欺欺人,導致得癌死去,徒留兩個十幾歲的孩子。
隻有無儘的悲涼……
她和老同學,不過是萬千婦女的不同縮影罷了。
可惜的是,那些回不去的歲月和……一份曾經相伴,以為濃厚卻單薄得支離破碎的友情。
為什麼男人之間嫖娼和出軌都會互相打掩護,哪怕彼此間隻是泛泛之交。
對方妻子女友電話過來,都會幫忙打掩護,女人之間做不到這種“互助”就算了。
不少人還會因為男人,被背刺為自己出頭的好友。
友情真的沒有愛情值錢嗎?
寧媛陷入回憶裡,發呆了半天。
榮昭南什麼都沒說,安靜地抱著手臂陪在她身邊。
許久,寧媛有些不走心地笑了笑:“我知道,就像有人沒證據就說你在外頭有女人,我怕是也要生氣的。”
榮昭南垂眸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淡淡地道:“狼一輩子隻有一個伴侶,我是你的。”
寧媛抬起大眼睛看他,愣愣地,想起上輩子他確實做到了一生守著一個人。
至少外頭看見的是這樣,白頭偕老,恩愛如初。
榮昭南這樣的人物,從不輕易許諾,說了,他便怎麼樣都要做到。
這輩子,他說的是他是她的……是她的……
寧媛心裡百味雜陳,忽然伸手抱住他,小臉貼在胸口——
“對,榮昭南,你是我的!”
榮昭南抱緊懷裡的姑娘,輕輕撫摸過她的脊背。
他清冷狹長的眼深了深,剛才,她臉色那種滄桑黯然的神色又是為了誰呢?
……
和榮昭南分開後,寧媛回了宿舍。
“呀,這不是寧老板嗎,終於回來了?”楚紅玉正在擦雪花膏,含笑看向寧媛。
寧媛看著她,心情有點複雜,隻是笑了笑:“對呀,你們都洗完了吧?”
嚴陽陽扯扯嘴角:“那不是,嬌氣鬼的男人來了,雖然上不來宿舍,但洗澡熱水都給她親自打了好幾壺,還叫保姆來送東西。”
楚紅玉臉上難得露出一點不好意思,輕哼一聲:“羨慕嫉妒啊,那你趕緊找個男朋友唄。”
嚴陽陽嘀咕:“我可不喜歡那麼黏糊的男人,你說啥就是啥,沒脾氣到沒底線似的。”
楚紅玉翻了個白眼,翹著手指擦指甲油:“那你不喜歡順著自己、寵愛自己的男人,就喜歡那種逆著你,讓你一肚子氣的男人?”
寧媛忽然冷不丁地補充了一句:“是個人都有脾氣,完全壓抑自己性格,事事順從的人,我隻在生意場上見過的,都是彆有所圖。”
楚紅玉一愣,異樣地上下看著寧媛:“哦喲,我們寧寧這是怎麼忽然說話那麼有哲理了?”
寧媛看得出楚紅玉沒有放在心裡,隻是在調侃自己。
她隻笑了笑,一邊拿了杯子刷牙,一邊問楚紅玉:“紅玉姐一向很精明,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勾踐才會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楚紅玉想了想,還沒說話。
一邊正窩在床上看書,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丁蘭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
“那是哦,誰沒事兒壓抑喜歡討好彆人,那肯定是要圖好處的。”
楚紅玉和寧媛、嚴陽陽都齊齊看向她:“……”
這女人又要作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