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晞望著白若離開的身影,嘴角不自覺地輕揚起來。
白家這個小丫頭看似不諳世事,實則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心思通透細膩。
怕他是真,卻在關鍵時刻懂得斡旋,為自己爭取生機。
這小丫頭不是有意思……
而是很有意思!
……
白若回到家裡,不敢洗澡,隻敢用毛巾擦了擦身子。
好在被潑到硫酸的地方,並非在她夠不到的地方。
白若用手指沾了點寧暖暖給的藥膏,慢慢地塗抹在傷口上,剛上手的時候有點疼,忍一會兒傷口就隻有冰冰涼涼的感覺。
今天事發突然,還好硫酸沒潑到寧暖暖。
一係列忙完後,白若本應該鑽進被窩裡睡覺了,但想到男人給她布置的作業,便隻能忍住睡意,坐在桌前拿出空白的報告紙,抄寫起《金剛經》。
她原想寫得龍飛鳳舞,難看的字跡讓那個偏執狂自己辨認。
但老白說過,《金剛經》是佛家經典,凡夫俗子可以無法領悟裡麵的道理,卻萬萬不能褻瀆的。她是對那瘋批有意見,才不是對《金剛經》有意見。
想通了,白若便老老實實開始謄寫。
她的字算不得很好看,但娟秀工整,花了小半個小時總算寫完了。
抄著抄著,白若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在抄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去理解經文的含義。放下筆的時候,她的腦海裡不禁想起那雙偏執深邃的鳳眸,心弦莫名地被勾緊。
他與薄時衍是比雙生更微妙的存在。
倘若他以薄時衍的生長環境下成長,或許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陰暗吧。
白若撐著腦袋,思緒漸漸飄遠,等斂回神的時候,她不禁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白若啊白若!你乾嘛心疼他?你都忘了,他對你動過殺心。之所以沒殺你,也是你身上有利用價值。”
捏痛了臉頰,也將白若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思緒給趕走了。
睡了一夜。
白若去接寧暖暖的時候,將自己謄寫的《金剛經》放入郵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剛放完信箋沒多久,寧暖暖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小白,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