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簡直不知道說要惡心還是佩服這幫家夥向軍警示威的瘋狂!
讓她想起連續槍殺警察和哨兵的九十年代第一悍匪——白寶山。
八十年代的這幫車匪路霸,凶狠毒辣不比白寶山差!
上天欲滅亡誰,必定讓他們先瘋狂!
……
一個一臉橫肉,提著空汽油桶的高大彪悍匪徒低聲對著一個消瘦的人影說——
“張老師,這招待所離軍區門崗有點近,咱們的動作得快點,要是驚動了那些站崗的……”
他們所有人都稱呼老大做“老師”,因為老大就是他們所有人的老師。
靠在藍鳥小汽車邊上,中年斯文男人翻著一本《高中語文》,輕輕推了下眼鏡——
“不著急,就是要那幫大頭兵看看亂插手社會上的事,會惹來什麼後果!”
那一臉橫肉悍匪一愣,忍不住想說什麼:“張哥……”
“怎麼,兄弟們為了救我們,死了兩個,傷了三個,這筆帳不用算了?”張老師淡淡地問。
那橫肉悍匪和周圍幾個匪徒都沒說話。
“死我一個兄弟,我就要二十條人命來祭他們,死兩個,就要四十個。”
“這招待所裡住的人還不夠四十個,這筆帳我記著,你們誰跟著我,我都不會讓你們白犧牲!”
張老師輕輕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神色自若。
那高大的悍匪和周圍一群匪徒心中發顫,卻又忍不住感動於自己大哥的“義氣”!!
張老師目光掃過十幾個手裡拿著各種刀、還有拿獵槍的匪徒——
“樓上那些小年輕,聽說是大學生,以為見義勇為是什麼好品德。”
他冷冷地道:“咱們今天就教教大學生,出社會,能活著就謝天謝地,跟著警察瞎摻和隻會被點天燈!”
“對,點了丫的天燈!”
“嘿,老子盯著他們的行蹤,那小丫頭長得賊水靈,本來想讓咱們十幾號兄弟爽爽,再讓她上天的,可惜了!”
“丟,他們幾鬼狡猾,把你的記號刻了每一扇門,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一劫!哈哈!”
聽著招待所著火後,不斷傳來驚恐的慘叫聲。
匪徒們操著夾著不同方言的普通話一邊興奮地罵罵咧咧,一邊不停地往招待所澆油。
張老師輕輕推了下眼鏡,眼底閃過陰冷的光:“行了,如果招待所裡有人想出來,怎麼辦呢?”
一臉橫肉的悍匪嘿嘿一笑,晃著手裡的獵槍——
“嘿,火燒不死,就砍死,跑遠了就獵槍伺候,就當新年禮物,保管讓警察來收屍的時候,喪氣一整年!”
張老師微微一笑,合上《高中語文》,淡淡地道——
“很好,大家動作快點,我先回去備課了,寒假之後,我在老家還要代課。”
說完了,他就坐上了藍鳥轎車後座,司機發動汽車,帶著他慢悠悠地往外行駛。
看著後視鏡裡火光漸大,張老師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輕歎。
嘖,真是可惜,他都還沒帶出來一個大學生呢。
不過燒死兩個大學生,還是複大的,這也是他的科任成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