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清冷孤高的一個人,怎麼能那麼順利地說出有她一個姑娘護著的這種充滿違和感的話。
而且,這人今天怎麼突然不嘴臭了……
奇奇怪怪的……
她又開始耳朵發熱,趕緊端起飯碗扒拉飯菜:“今時不同往日,遇到那種潑婦,你不好動手,就馬上走遠點,她也追不上你,彆傻傻站在那裡白讓人欺負。”
這又不是前幾年了,由著人欺負!
榮昭南看著她:“好。”
寧媛想了想,又補充交代:“等我們去了縣裡住,就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總歸還是得把這小哥哥也弄到縣裡去才好,至於住哪裡,就租套房子好了。
他依舊淡淡地一笑:“好。”
寧媛被榮昭南的目光看得心裡納悶又愈發不自在。
這小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地聽她的話,明明就是挺反骨的人。
按照幾十年後的話就是——狼王變奶狗了。
但是莫名其妙地,她心裡還有點小驕傲——未來讓人仰望的大佬現在靠她養,靠她護著。
過二十年說出去這事兒,都值得寫一篇新聞通訊稿了!
寧媛想著想著,又忍不住邊喝湯邊翹起唇角。
嘖嘖……說實話,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立起來後,還是不錯的。
榮昭南看著寧媛隱著自得的眼神,小嘴兒上翹的樣子。
這卷毛兔就這樣兩三句話能被撩得情緒外露,要真是小特務,也是特工特訓班裡成績倒數那個。
他垂下烏黑的長睫,輕扯了下唇角。
一頓飯用完,榮昭南主動站起來收拾碗筷鍋和灶台。
寧媛很滿意自己對他這個“室友”的調教成果。
兩個人住一個屋子下,家務必須一起做,沒誰幫誰的說法。
等榮昭南從後院洗碗收拾完畢,拿帕子擦著手進來,寧媛已經在埋頭苦寫卷子——
唐老爺子又愉快地送了她十套新出的卷子給她當開春的禮物!
榮昭南看了她咬著筆杆子冥思苦想的倒黴樣子,有些好笑。
“對了,這個給你。”他把自己今天帶回來的小布袋子遞給寧媛。
寧媛沒做出那道數學題,正煩躁,咬著筆頭皺眉看向他手裡的袋子:“什麼東西?”
榮昭南見她沒接過來的意思,就自己從小布袋子裡取了幾個小布卷出來放在桌子上。
布卷的料子閃著柔和細膩的光澤,貼著真絲標簽紙。
這麼一放下來,就散開成了一個個三角形的……
寧媛一呆:“這是——???”
榮昭南淡淡地道:“女士褲衩,托了戰友從杭州給捎過來,純桑蠶絲,聽說很好穿。”
寧媛聽得眼角直抽抽:“你……你讓你戰友大老遠從杭州幫我買絲綢褲衩子?你能彆千裡迢迢地瞎買東西嗎??”
榮昭南瞧著她一副被雷劈到的樣子,瞎買是什麼意思?怕他買錯碼?
他劍眉一挑,利落地分析:“你腰細人也瘦,本來該穿小碼,但第一、我留意過你的晾曬的褲衩偏大。”
他頓了頓,清冷的眸光落在她下半身上:“第二、你體型比例特殊,腰肢過細,腰臀比例差大——你應該穿女士大號,我絕不會買錯號。”
他狙擊目標時,觀測風向、距離、目標體型都從來沒有出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