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親曆者變成旁觀者,還沒辦法幫助11歲的我,這太令人絕望了。
回到1993年的第二天,我就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王顯貴。
首先我還是要確定王顯貴的瓦房裡是不是有屍體。
屍體就是證據,沒有屍體,就算我報警,警方也拿他沒辦法。
可是,第二天我並沒有發現班裡少了一個人。
直到放學的時候,看到那個孩子的父母焦急的找來,才知道那孩子失蹤了。
失蹤的孩子叫馬千裡,男孩兒,11歲。
我意識到必須阻止那個變態,我怕再出現受害者。
如果再出現受害者,那個小先生可能會因此責怪我。
到時候他不讓我回到2024年,我就慘了。
雖然周輝家裡條件不錯,但我不想以他的身份活下去。
不管真正的我是什麼樣,我還是願意做自己。
我決定晚上偷偷溜出去,直接去王顯貴的家裡乾掉他。
前後也就需要兩個小時。
我會在8點鐘上床睡覺,但我知道自己睡不著。
最重要的是,那個年代沒有手機設鬨鐘。
如果我用老式鬨鐘,估計會吵醒整棟家屬樓的人。
總之,從晚上8點到淩晨1點期間,我儘量休息。
監視盯梢是一件很費神費力的事情,如果是在淩晨會更難受。
淩晨1點,我裝作起來上廁所,來到周叔叔和李阿姨的臥室門口。
兩人都在打呼嚕,而且李阿姨的呼嚕聲更響。
我穿好衣服,背上書包,按照我以前離開機關大院的方式翻牆出去。
在這個沒有監控的時代其實挺可怕的。
我按照記憶,花了四十分鐘來到王顯貴的家。
院子裡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雖然我上次來的時候,確認這裡沒有狗,但我還是準備了一塊午餐肉。
我趴在牆頭,把午餐肉扔進院子。
那個時代都是土狗,土狗的嗅覺很靈敏。
如果院子裡有狗,肯定會上去吃午餐肉。
我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狗之後,我從牆頭慢慢滑進院子裡。
瓦房和豬圈,這和我記憶中完全一樣。
我特意看了一眼豬圈,裡麵沒有豬,我把書包放在豬圈牆壁下。
我將午餐肉撿起裝回包裡,又將院門打開,這才小心翼翼靠近瓦房。
我不敢貼著窗戶,而是貼著門仔細聽。
因為屋內漆黑,我如果貼在窗戶上,王顯貴萬一醒了,一眼就能看到窗戶上的影子。
月光也是光,特彆是那個汙染不是很重的年代,月光是很皎潔明亮的。
我聽到屋內沒有動靜,這才悄悄朝著最左側的房間走去。
等我走到房門前準備準備開鎖的時候,屋簷下的燈卻亮起。
我意識到被發現了,拔腿就逃,但很快就被人撲倒。
我被撲倒的同時也被捂住了嘴,我也聞到那股熟悉的臭味。
那人將我拖進房間後,直接將我摔在地上。
我砸在地上時候感覺左胳膊好像斷了。
等我抬頭看向那人,終於確認那就是王顯貴。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變態的臉。
這家夥可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精神變態殺人狂。
不過這次我恐怕是死定了。
王顯貴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我拚命掙紮的時候,王顯貴卻將我鬆開了。
就在此時,屋內也陷入一片黑暗,應該是有人關掉了電閘。
就在我準備逃出去的時候,卻聽到關門聲。
關門聲很輕,但不像是被風吹的,這個房間裡應該還有其他人。
因為屋內太黑,我什麼也看不到,隻能慢慢退向牆角。
就在此時,我聞到了一股洗發水的氣味。
身後有人!
我立即轉身,但那人直接抓著我撞向牆壁。
雖然我沒有徹底暈死過去,但也已經爬不起來了。
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我沒有確認屋子裡到底有幾個人。
我也沒有機會來確認,因為我是被王顯貴拖進房間的。
王顯貴會鬆開我,顯然是遭受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偷襲。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既然這個人襲擊了王顯貴,又為什麼要襲擊我?
我從洗發水的氣味來判斷,偷襲者應該是個女人。
我努力睜眼去看,但隻看到一雙腳。
緊接著,那人又朝著我臉上踹了一腳,我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疼痛中醒來。
我再次被人抓住,上次隻是被紮帶綁住了手腳,而這次是五花大綁。
彆說我現在這副身體,就算是我自己的身體,也不可能掙脫繩索。
我借著蠟燭的光,發現自己在一個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