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後備箱裡的屍體(2 / 2)

瘋魔成佛 夜不語 1899 字 1個月前

接著,我趕緊去服務區便利店買了些東西放在後備箱裡,用來掩飾屍體。

我的運氣很好,一直到下高速都沒有遇到任何檢查。

我將車開到郊區的一個我用其他人名義租下的舊倉庫裡,準備檢查那具屍體。

檢查之前,我穿上了防護服,將全身包裹起來。

防護服是我在疫情期間買的。

因為那是一次性購買幾十件防護服不會被懷疑的最佳時期。

防護服可以避免我在現場留下生物痕跡。

我將屍體抱出來放在地上,然後解開塑料布。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我直接怔住了。

這是個鼠頭人身的怪物,它甚至還有一條尾巴。

鼠人的死因是被人擰斷了脖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雙爪子的指尖都被剪掉了。

我蹲下來仔細查看,甚至用手去摸。

我確認那是血肉之軀,並不是做出來的道具。

這怪物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我車上?

很快,我留意到了鼠人脖子上的燒傷疤痕。

我準備殺掉的那個精神變態脖子上也有相同的疤痕。

我拿出手機,調出照片。

對比後發現,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個鼠人就是軲轆?

軲轆是我給狩獵目標起的代號,每個目標我都會起一個代號。

原本我想叫他咕嚕。

就是《指環王》裡那個受到魔戒影響變異的霍比特人。

可我不能叫他咕嚕,因為我很喜歡《指環王》。

給他用咕嚕的名字,是對我鐘愛作品的褻瀆。

所以,我用了諧音軲轆。

我不會給這些變態起一些聳人聽聞的綽號。

什麼惡魔門徒、開膛手、鏈鋸狂這類的,起這種綽號對他們來說是讚美和褒獎。

說回軲轆,他今年45歲,做水果生意。

軲轆和我並不在同一個城市,我發現他純屬偶然。

我是在本市最大的水果批發市場發現軲轆的。

我是去買橙子的,那是我唯一鐘愛的水果。

那天,當我走進市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軲轆。

他穿著一件迷彩羽絨服,戴著毛線帽,這種打扮在嚴寒的冬季隨處可見。

加上他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臉,不管你注視他多久,下一秒扭頭就會忘記。

對其他人來說,軲轆很普通,但對我來說恰恰相反。

我一眼就看出他和我是同類。

首先是眼神,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其次是笑容,他的笑容是模仿的。

你們看到上一章結尾時,肯定會有人產生疑惑。

既然部分精神變態無法理解人的情感,那麼又如何偽裝?

首先我要說明下,精神變態是一個名詞,而不是一個形容詞。

現代醫學普遍稱呼為精神障礙。

然後我再來回答那個問題。

如果這類精神變態從小沒有融入群體或社會,那麼他學不會偽裝。

反之他就能夠學會。

就好像是一道數學題,要解答就需要通過計算得到結果。

精神變態可以從抄彆人的答案來獲得結果。

至於解題的思路方式對他來說既無法理解,也不重要。

就像絕大部分考試隻看成績是一個道理,前提是你作弊不被發現。

精神變態會有單一情緒,但沒有複雜情感。

當你和精神變態同時看到一條很可愛的小貓。

你從情感上喜歡小貓,所以你會笑著說好可愛。

精神變態因為沒有情感,所以小貓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和花草樹木石頭唯一的區彆就是會動會叫,還會讓他很煩躁焦慮。

在精神變態眼裡,你其實也差不多。

但你也會發現他也會笑著說好可愛,會忍著煩躁模仿你去逗貓。

可能在你沒注意的時候,他會把那隻小貓的頭擰斷,然後扔進垃圾桶裡。

這時候他還是在笑,此時他笑是因為焦慮的情緒得到緩解。

正常人是用情感來帶動情緒,而這類精神變態是用情緒來帶動情緒。

正常人之間交流,本質上其實是在交流由情感誕生的情緒。

而這類精神變態與正常人的交流時,隻是在用純粹的邏輯思維來回應。

當然,不是所有精神病患者都是這樣,這隻是極少部分,但已經足夠令人恐懼了。

言歸正傳。

那天我沒有跟蹤軲轆,因為我可以通過他的進貨商了解情況。

不過,我沒有直接向進貨商打聽,那樣會留下明顯痕跡。

我先在市場裡閒逛,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就像是下棋,我至少要算到五十步後之後。

不過那時候我很難受,處於一個很焦慮的狀態。

因為我正在戒藥,精神類藥物的戒斷反應很難受。

我同時也在戒煙,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自虐。

我隻是想在人生最後的時間裡多折磨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