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極了薄司晏,為了救他左耳失聰,被逼和他斷崖式分手。
五年後,奶奶病重,我為了籌錢,意外和他重逢。
可他卻因為青梅一句,要我聽話學乖。
就任由彆人把我帶走折磨。
他們在我的身體刻上侮辱的字,用最殘酷的方式羞辱我。
那晚,奶奶等不到我回去,帶著遺憾死了。
而我終於大徹大悟,不再愛他。
他卻跪著求我,彆離開他。
1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被推出了那座地獄般的牢籠,卻發現有數不清的記者堵在門口,瘋狂的把鏡頭打在我身上。
宅男女神江梨,賽前幽會投資商,海邊激戰五小時,這新聞引爆全城。
他們就好像聞到血腥味的狼群一樣,恨不得撲到我身上來,挖出最不堪的內幕。
他們看不見我破敗衣服下的身體已經沒有一寸完好。
我走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感受著陣陣刺骨的痛傳來。
人群前方忽然整齊的分出一條路來。
男人被人簇擁著走來,裁剪得體的定製西裝,黑發整齊的梳在腦後,五官立體俊美,完美得挑不出一點瑕疵。
他是我愛入骨髓的人。
四年前,為了救薄司晏,我失去左耳聽覺,也沒了音樂夢想。
如今我對他隻有恐懼。
“江梨?”薄司晏停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低沉的聲音裡透著驚訝,像是不敢確定我的身份。
現在的江梨哪裡還有一絲宅男女神的光鮮模樣,早就變得破敗醜陋不堪。
難怪薄司晏會如此驚訝。
“嗯。
”我乖順的應了一聲,沒說多餘的一個字,將頭埋的更低了。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走著,身體完全隱沒在他的陰影下,不見一絲光亮。
忽然,薄司晏停了下來。
我毫無預兆的撞到了他的後背。
看到那價格不菲的西裝布料上被我撞出了一片臟汙的印子。
2我驚恐的縮起身子,拚命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可以幫你洗乾淨。
”隻要不要讓我賠。
“江梨,你又在耍什麼把戲?”薄司晏嫌惡的皺緊了好看的眉頭。
“對不起,對不起。
”我麻木的道著歉,現在的我身無分文,哪裡賠得起這樣一件西裝,隻求道歉能讓薄司晏放過我。
薄司晏一把將我拉上車,然後嫌棄的拿出手帕擦著自己的手。
好像碰到我就像碰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順便將那件昂貴的西裝脫下扔掉。
我重心不穩的跌跪在車上,但我不敢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把身體收緊,保持著一個扭曲奇怪的姿勢。
“對不起,我會小心的,我不會再弄臟了。
”我卑微的瘋狂道歉,膝蓋傳來錐心的痛。
幾個小時前,我的膝蓋被釘進去幾顆手指粗的鋼釘,上麵的血洞都還沒有愈合。
真的好痛。
姓趙的說,他喜歡聽鋼釘刺入血肉的聲音。
“她說的沒錯。
”薄司晏驀然輕笑了一聲,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表現。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也不在乎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卑微可憐。
我隻求薄司晏能夠滿意,然後救我的奶奶。
3幾個小時前,我還在為了奶奶的醫藥費而努力比賽。
我是網投票數最高的人氣選手。
隻要拿到冠軍獎金,奶奶的病就有救了。
可是卻在回節目安排的酒店路上,被那個惡魔抓走。
薄司晏明明有機會救我的,我求他,我的奶奶就要死了,可是沒有,他把電話掛了。
他們說,彆天真了。
高高在上的薄少,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低賤的女人。
之後的巴掌,鞭打……仿佛我的右耳也失去了聽覺。
“下車。
”薄司晏朝我伸出手。
“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我驚恐的躲到角落。
薄司晏不耐的皺緊眉頭:“趕緊下車,彆把我車弄臟了。
”“我下車,我會下車的,你彆打我。
”4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手腳並用的從車上爬下來,膝蓋一軟,直接當眾跌了個狗吃屎。
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薄司晏眼底神色愈發的嫌棄。
沒想到薄司晏把我帶到《歌聲奇跡》的拍攝現場。
我又見到了秦舒蘭。
秦舒蘭身後跟著全球頂級的化妝團隊,動輒數十萬的名牌裝扮,每次比賽前都會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條星型項鏈尤其奪人眼球。
但這項鏈本來是我的,是薄司晏買來送我的生日禮物。
想起曾經,我心底泛起一片酸澀,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
看著站在一起分外般配的兩人,我瑟縮著身子很想把自己藏起來。
和她相比,我卑賤如塵埃。
“薄少,咱們節目的話題討論過百億了。
”導演臉上一片喜色,恭敬地點頭哈腰。
因為我和富商的桃色緋聞,《歌聲奇跡》也跟著連上了好幾個熱搜,徹底火了。
原來他不救我,是為了節目的熱度。
不是報複我當年不告而彆。
還好剛才在車上,我沒有告訴他離開的真相。
自取其辱不是嗎?秦舒蘭聲音甜美婉轉:“司晏,我爸說晚上請你過去一起吃個飯,有個項目合作要跟你談。
”“嗯。
”薄司晏應了一聲。
秦舒蘭立即展顏一笑,宛若盛開的一朵水仙花,分外刺眼。
她在向我炫耀,眼底是掩藏不住的高傲。
我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想逼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