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自信卻很囂張。
同時又令人無法反駁。
她剛回國時,因為爸爸的事,有很多人找她麻煩,都被傅驍霆平息了。
所以這次是傅驍霆知道她偷他的章子,還看著她在他麵前演小醜。
三百多天打了個水漂,買了個教訓。
努力未必有結果。
該死的是,想有結果還是必須要努力。
傅驍霆用眼神示意她開門。
顧晚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惱火:“放我下來。”
傅驍霆的目光落在她的恨天高上:“昨天的傷好了?”
沒好。
來參加酒局穿上了戰鞋,差點疼死。
顧晚彆過眼:“死不了。”
傅驍霆沒放下她。
她偏要自己走,恢複力氣後就從他身上掙紮下來,脫了高跟鞋一瘸一拐,一深一淺朝前走。
男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凝視著她的背影,淡淡的思量在他眸光中蕩漾。
她什麼時候能不要倔得像頭驢?
第二天上班,顧晚簽完字,拿著小鏡子正在給嘴唇上藥。
昨天被傅驍霆親破了皮不說,還吸出個小小的血泡來。
這時宋冉像隻驚弓之鳥撲騰到她的辦公室。
“陳董沒了。”
這架勢像是在報喪。
顧晚腦仁子木了一下:“死了?”
宋冉擺擺手:“不是,被傅驍霆踢了,擺明在殺雞儆猴。”
顧晚後背發涼。
陳董算是不大不小的股東,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弄走,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傅驍霆做事狠絕又乾淨利落。
她感歎:“路遙知馬力不足,日久見人心叵測,以後我不會再掉以輕心,急於求成了。”
“這話沒毛病,任重道遠。”宋冉將個小袋子放在她辦公桌上:“裡麵是章子,我把那東西給蓋了,蓋的時候心臟直突突。”
顧晚拿過章子:“辛苦了,這次也不算竹籃打水一場空。”
傅驍霆昨晚說彆人隻是給傅太太麵子,而不是給顧晚麵子,她挑不出毛病,但她不想去管。
她相信爸爸是無辜的,她要找到害死爸爸的人,即使失去所有。
而做這些之前,她和花好必須脫離傅驍霆的掌控。
顧晚將章子收起來,打算晚上還給傅驍霆,然後繼續擦藥。
宋冉憂心忡忡:“小晚,昨天傅驍霆看到我在場,會不會把我哢嚓掉啊?”
顧晚擦藥的手頓了頓。
傅驍霆要真想對宋冉做點什麼,宋冉肯定也會跟陳董一樣,直接走人。
“不會。”顧晚給宋冉吃定心丸。
宋冉還是坐立不安:“你老公睚眥必報,不可能饒了我這個逆賊。”
顧晚看她慌得要抓頭發,安撫道:“昨晚為了保下你,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不會有事的。”
宋冉才發現她在塗藥:“額,嘴巴起泡了?你昨晚是為我說好話說了一宿嗎?”
顧晚……
此時她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一眼,傅驍霆發來的信息。
——素素的事儘快解決,她下周要參加綜藝。
顧晚關了手機屏幕,給白素素道歉,除非她腦門被驢踢了。
她當做沒看到,心情差極了,想起自己訂的粉鑽來。
買東西能讓她心情愉快些。
她對宋冉道:“我去AR珠寶拿個東西,下午不來了,有事打我電話。”
到了AR珠寶大樓,顧晚直接找到珠寶師。
珠寶師卻說粉鑽被明星借走了。
顧晚本來就心情不好,有點窩火:“我付了定金,也在規定期間來提貨了,沒經過我允許,怎麼能隨意借給彆人?”
“顧總,要是彆人我肯定不會借,但是傅總打電話過來的,他是您先生,所以我就借出去了。”
顧晚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個明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