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雪地車的高溫火焰雖然無法和高爆燃燒彈住相比,其溫度也不容小覷,就是一直肥豬,也能在分分鍾內燒成黑炭。
為了把這冰魄趕走甚至是殺戮掉,我摁住火焰按鈕許久,足有一分多鍾才鬆開了手指。
火焰炙烤之下,高溫和四周的寒冷空氣作用到了一起,霧化出了一片水霧,蒸騰之中嫋嫋散去……
等到水霧儘消,麵前的冰魄顯現出來,隻見它一動不動,身上蒙著一層融化的冰晶,好像受熱融化的冰淇淋……
我心中大喜,看來這家夥融化了,融化的連五官都模糊一片,原本深藍色的眼睛也看不到了。
如此說來,這家夥也不是無堅不摧沒有弱點,剛才我在逃跑的時候,用高爆燃燒彈珠阻隔它的追趕,卻被它一口吞下火焰,那高爆燃燒彈珠的溫度遠超這種火焰噴射器,怎麽會火焰噴射器能把它烤成這個樣子,而高爆燃燒彈珠卻沒什麽效果呢?
這也是個令人困惑的地方。
就在我為此迷茫,不明所以時,忽然麵前的冰魄在我麵前裂開了。
沒錯,就那樣,在我麵前裂開了,好像石榴炸開了嘴,在我麵前離開幾道不規則的縫隙,縫隙越來越寬越來越大,最後無法包裹內部結構,徹底垮塌下來……直到此時我才看的清楚,原來這冰魄竟是退下了一層冰殼,就是外麵那層已經融化了的外殼。
蛻下冰殼的冰魄看著瘦了一大圈,身體皮膚呈現那種湖藍色,通體就像個藍精靈,隻是那一雙眼睛深黑幽暗,好像可以直視人的靈魂。
它興奮的伸展著身體,好似剛剛起床舒展筋骨一樣,扭了一陣後,忽然猛然一吸,四周霧氣如同一條條遊龍迅速圍攏過來,肉眼可見的聚攏在它身上,迅速凝固,結晶,給他重新披了一層冰鎧甲……
我看的都呆住了。
原來剛才我燒掉的,隻是人家的一層衣服,真正本體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媽的,早知道我就該在他伸懶腰的時候再給他烤上一烤,現在已經晚了。
重新穿上了鎧甲,這冰魄驀然間雙腿一動,砰的一聲跳到雪地車機蓋上,對著白茫茫的雪舞深處,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吼……
聲音傳出去沒多久,四周傳來回應似的吼叫聲,這些聲音相對分散,四麵八方都有,在叫喊中越來越近。
我聽得清楚,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
聽聲音,這冰魄現在好像在召喚同伴,從那些回應他的叫喊聲中就可以判斷得出。
就是一個冰魄都如此難纏,若是再來一些,那我豈不是更糟糕了。
想到這裏,我一腳油門,駕駛著雪地車向冰霧外圍逃竄,我粗略估計了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就是塚應怪物的口器方向,據蟲王所說,隻有進到塚應怪物的肚子裏才有一線生機,現在我是不得不信了。
坐在駕駛室裏我覺得不怎麽冷,但透過觀察窗往外觀看,隻見車頭掛著的旗子都已經都成了冰塊,車頭的引擎蓋上,滿是磚頭後的白色冰晶,或許是剛才火焰炙烤冰魄的時候產生了大量水汽,在機蓋上凝結成了堅冰,我看了一眼駕駛室儀表盤,隻是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零下70攝氏度。
這是個什麽溫度,零下七十度,基本上就是南極最冷時期的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