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暖翻了個身，麵對著我，右手搭在我胸口畫著圈道“我記事起爸爸就經常在外打工，一年裏麵也不回來幾次，每次也隻是那麽幾天，在我印象裏經常來家裏的就是我叔叔，也就是我爸爸的兄弟，我隻有這一個叔叔，經常來家裏。”

“這是親人，在關鍵時候就需要這麽做。”我止住她不斷挑動的手指，“你叔叔和你爸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你也覺得好是嗎？”顧暖暖掙開束縛，手指往下遊走，“那時候我還小，大概五六歲年紀，隻記得那時候晚上睡覺半夜醒來，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我偷偷摸摸起來，發現媽媽在和我叔叔在床上做奇怪的事情，我以為叔叔在欺負媽媽很害怕，就哭了……”

“啊？”我正為顧暖暖有個好叔叔開心，轉眼間發現這是個叔嫂偷情的故事。

“你是說你叔叔趁著你爸爸不在，和你媽……”

“沒錯。”顧暖暖的手很靈活，手心暖暖的，又小又柔軟，“媽媽發現我後，當時找個借口糊弄我，他們爭吵了起來，後來我就睡著了。”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女孩兒，在黑夜中睜著怔怔的大眼睛，看著兩個不應該在一起的人，在床上翻滾的樣子，當時她一定很害怕吧。

“那時我雖然小，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對的。”顧暖暖邊動作邊在我耳邊吹氣如蘭，“你猜猜，當我看見他們做壞事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唔……”我被她弄得心不在焉，渾身滾燙。

“我當時第一感覺是刺激。”顧暖暖突然在我耳朵上舔了一下，濕暖的舌頭讓我打了個寒戰。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的場麵，當時的月亮很亮，透過窗戶照在屋子裏，好像撒了一層銀子，漂亮浪漫，我就睡在裏屋，透過床上紗幔，可以看見兩個發光的身體……”顧暖暖聲音曖昧，手指更是放縱，“也許就是從那時起，我朦朧中明白了什麽……”

我腦海中的那個畫麵越發清晰，好像鏡頭回放一樣在我眼前演繹，呼吸也有些粗重，“你，這……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後來先是我有了個弟弟，媽媽卻一點兒也不開心，還和我爸大吵一架。”顧暖暖放開手，平躺在床上，長出一口氣，“後來我明白了，弟弟或許就是我媽和我叔叔的兒子……我爸是個性格很懦弱的人，他話不多，和我在一起總是開心的笑，在我記憶裏，爸爸永遠都是溫暖的看著我，眼睛眯成一個月牙，笑的很溫暖……”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知道弟弟的事情，或許他知道，或許他不知道，但是現在都成了過去，沒有意義了。”

我覺得她的話有些傷感，側身輕輕抱住她的肩膀，“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想多了你還會難過。”

“不是事情已經過去了，而是我爸爸在那不久，就突然死了。”顧暖暖突然聲音怨毒起來，咬著銀牙，眼中凶光顯露“當時他去地裏乾活，出門時拿了一個蘋果邊走邊吃，然後莫名其妙就躺在地裏死去了，村裏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早沒了呼吸，我們所在的村子很封閉，對待這種事情就是通知各家各戶，一起發喪收斂，最後入土為安……”

我從她的話裏猜測出她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你爸爸的死，是你叔叔乾的。”

顧暖暖猛然轉身看向我，“你說還有誰，當時由於我年紀小，大人們不讓我近前，但我遠遠的看見我爸，臉色發青，脖子上都是指甲的抓痕，樣子十分可怖，這難道不是中毒的症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