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嬸三步做兩步,飛快的跑到了慕寧的麵前,猛地將那十塊錢,從慕寧的手裡搶過來。
一臉小人得誌的囂張嘴臉,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好啊你這鄉下的野丫頭,剛搬進黎營長的家屬院,就手腳不乾淨,被我抓到了吧!”
“看等會黎營長送完舒同誌,你怎麼給他解釋。”
牛嬸長的又高又胖,也是一個經常乾粗活的老媽媽,慕寧雖然也是出生農村,但家裡把她視為掌上明珠。
她也就在家裡做做飯,做做衣服,也因此養的慕寧水靈靈的,身上一點勁沒有。
她這樣被牛嬸一個手抓住胳膊,就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一樣。
慕寧隻覺得無語,她一邊掙紮,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老太太,你有毛病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錢了,這錢是從我包裹裡拿出來的,和黎聿深有什麼關係?”
“嗬,我眼睛有沒有問題,我自己清楚,但我現在知道的是,你這個野丫頭一定有問題”。
“我就知道,你嫁給黎營長,一定是圖什麼的,你等著吧,等著黎營長回來要你好看。”
她說著就拖著慕寧來到了外麵的公共院子裡,一邊揚起手裡的那十塊錢,一邊大聲吆喝。
“都出來看一看,瞧一瞧了,這鄉下來的野丫頭,剛嫁給黎營長一天,就偷黎營長十塊錢”。
“這今天敢偷黎營長的錢,明天就敢偷大夥的錢,還好被我抓住了,大家都說說該怎麼處置她。”
正值中午,好多軍嫂都在家裡做飯,聽到牛嬸這話,都出來看熱鬨了。
見到又是慕寧,眾人都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女人,才嫁給黎營長兩天,就把家屬院攪得雞犬不寧,還真是鄉下來的野丫頭,看見錢就走不動道。”
“是啊,還好牛嬸火眼金睛,及時發現了,不然,以後我們家屬院誰丟錢了,我們找誰說理去。”
“不是,牛嬸你有什麼大病吧?什麼叫黎營長的媳婦偷錢,人家夫妻兩個人的錢,屬於共同財產,慕同誌拿著用,有什麼不對嗎?”
“你一個保姆未免管的有些寬了吧?你是黎營長家裡招來看孩子的保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黎營長家裡當家做主的主母呢。”
說這話的人,是政委的妻子王大娟。
她也是出生農村,且沒有文化,沒有工作,剛來家屬院的時候,沒少被這些人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還好她的丈夫護著她,還上升到了政委,壓著她們這些人的丈夫一級,她在家屬院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她最是清楚這些女人的嘴臉,欺軟怕硬,瞧不起鄉下人。
她本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剛剛路過這裡,聽到這些人那樣欺負一個小姑娘,她實在忍不了了。
再有加上,自己的丈夫平日裡和黎營長的關係不錯,這件事,她更是不能坐視不管了。
王大娟這話一落,牛嬸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了起來。
其他人本就是看熱鬨的,見王大娟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