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宮裡都是左相安插的人,他想知道點什麼,難如登天。
饒了竇坤這狗奴才一命,換一條打探消息的渠道,這交易不虧。
竇坤抬頭看了一眼趙友明,麵露猶豫。
趙友明又是一腳踹下去,“陛下問你話,你看我做什麼,陛下饒你一命,你還不趕快答應下來?”
竇坤的心裡這才有了底,“奴才遵旨。”
張建拍了拍趙友明的肩膀,敲打道,“這樣的事情今後不要再發生,朕聽說禦膳房連采購肉食的銀子都沒有,你這總管應該負七成責任。”
趙友明應道,“是,是,都是奴才沒有做好本職工作,奴才這就改。”
等張建離開,趙友明才露出陰狠之色,“這個狗皇帝,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竇坤問道,“乾爹,真要讓他的人跟著嗎,那我們還怎麼貪墨銀兩?”
“貪貪貪,你就知道貪,差點壞了我大事!”
趙友明看到這個不爭氣的乾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耳刮子下去,這才感覺心裡舒暢了一點。
竇坤挨打不敢還嘴,捂著臉彎著腰站在一旁。
趙友明道,“今後送往皇宮的吃食豐盛一些,按照正常的規格去辦,他提什麼要求就順著他。”
“我最近沒工夫去應付皇帝,左相那邊也不安分,手已經伸到宮裡了。”
竇坤疑惑的問道,“那我們為什麼不和他合作?”
趙友明又是一巴掌抽上去,“蠢貨,咱們這些閹人的權利靠的是皇權,他左相的目的也是皇權,和他合作,與虎謀皮,咱們能落得了善終?”
趙友明眯起眼睛,“不僅不能合作,還要給他下點絆子。隻要皇帝不退位,這宮內就還是老夫說了算!”
——
回去的路上,張建心情舒暢。
如果說他之前是在夾縫中生存,那現在這條縫隙已經擴寬了不少,至少睡覺的時候能翻個身。
他對盧子義說道,“三日後,你隨禦膳房外出采購,幫朕看看這天下已經成了什麼樣。”
盧子義問,“隻需看看嗎?”
張建道,“隻看就行,朕心裡得有個數。”
他的牌不多,萬有剛歸順,還是半逼迫的,不盯著難免不會再度倒戈。
他最信任的還是盧子義。
這個年輕將士出手果斷狠辣,雖不知他的目的,但一定是站在左相的對立麵。
不然那日不會第一個站出來動手。
至於他是什麼人,張建暫時不想追究,還不到時候。
隻要這個人能用就行。
回到養心殿,皇後已經解開繩索,不知去了何處。
皇宮這麼大,張建懶得去找。
最主要的還是人手不足。
想到人手,他還得解決萬有等人的糧餉問題。
得有錢糧,才能募集到更多的人。
禦膳房那邊,想必能敲詐出不少,今日之事他能看得出來,趙友明是不想與他起衝突的。
等找到這群太監貪墨的確鑿證據,或許可以從其中分潤出幾成利潤出來。
正想著,小娥說道,“陛下,竇總管帶了禦膳房的人在門外求見。”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