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
她是……想家了嗎?
周寒瀟緊緊抱著南音音,她的身體忽冷忽熱,情緒極其不穩定。
“彆怕,音音,我在。”
周寒瀟一遍遍地輕聲撫慰懷裡神色不安的小女人。
南音音意外的在這一聲聲輕呼中逐漸放鬆,不安的神色也逐漸消失,雙手在一陣胡亂揮舞下緊緊抓住了周寒瀟的右手,上麵還在不斷冒血珠子。
“音音,我在。”
南音音隻覺得這個聲音格外有安全感,在她破碎不堪的時候有個男人拉了她一把,將她從泥潭帶到岸上。
逐漸恢複正常的南音音慢慢睡了過去。
周寒瀟心裡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
懷裡的小女人剛剛出了許多汗。
周寒瀟不放心女傭,親自抱著南音音去浴室。
當溫水漫過肌膚,原本白皙無瑕的肌膚透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周寒瀟才意識到小女人身上有多少傷,又是多麼嚴重。
水麵浮著一層臟物,應該是那些人怕客人發現小女人身上的傷痕,故意塗抹了劣質的化妝品遮蓋。
水一碰,表麵的那層掩蓋也就掉了。
冷靜過後的周寒瀟仔細檢查小女人的身體,手臂,腿部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交錯分布,像是被惡魔無情地抓撓過。
背上幾道細長的傷疤宛如猙獰的蜈蚣,醒目而又令人揪心。
周寒瀟緊緊握著拳頭,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百花院嗎?
他記下了。
周寒瀟給小女人簡單衝洗了一下,找到醫藥包給南音音上了藥。
錢一剛好此刻回來。
“寒爺,刀麻被我們的人廢了一隻手,一隻眼,靠近心臟處中了一槍,就是緊要關頭衝出一波人,我們不敵對方,刀麻被帶走了。”
“查清楚是哪邊的人了嗎?”周寒瀟坐在客廳,點著煙。
“錢九還在查。”
“我懷疑是百花院的人,不過還需確定。”
百花院?
想起小女人的傷,周寒瀟臉上的神色冷了幾分。
百花院是最近幾年興起的,是整個北洲最大的色、情交易地,聽說背後的勢力十分強大恐怖,卻沒人知道它真正的來曆。
隻知道它背後是一個名叫‘李先生’的人在管理。
除了‘李先生’這個名字,其他一律不知。
當然也有北洲本地的去百花院鬨過事情,砸牌子,無一例外都沒得到什麼好處,甚至有些中等背景的直接被一夜滅族,其他家族根基強大的也被傷了元氣。
自此之後,沒人敢在百花院鬨事。
周寒瀟思索後開口,“金窟怎麼樣了?”
“寒爺,金窟那邊局勢逐漸穩定,一些不聽話的雜貓已經處理好了。”
“嗯,百花院,我不想在北洲聽到這個名字!”
錢一詫異,寒爺這是要對百花院下手了?
僅僅詫異了一瞬的錢一趕緊應聲:“是,寒爺。”
“讓錢五來做這件事。”
周寒瀟吩咐完就讓錢一退下。
錢五處事穩重,讓他來周寒瀟能確保事情萬無一失。
接下來的幾天南音音意識總是模模糊糊,被白粉折磨的不成人樣。
再加上當時辣媽為了讓南音音儘快聽話,給南音音注射了過量的白粉。
此刻已經連續兩天沒碰過白粉的南音音隻覺得心頭難耐,手腳冰涼,偶爾還會伴隨抽搐。
每次南音音忍不住開始咬舌頭,嘴唇,周寒瀟都會讓南音音咬自己的手指。
晚上,南音音又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