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幾月幾日星期幾,看過的報紙上的內容.....
她一條條的駁斥了。
眾人鬨哄哄地證明她說得事情都對得上。
反過來,朱秋芳剛剛的指控都是撒謊!
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朱秋芳都顧不上了,她使勁兒瞪著張癩子。
張癩子一直陰惻惻地盯著程惠,突然露出個詭笑,就要開口。
程惠眼角的餘光也一直在他身上,見此情景,猛地上前。
手裡提前準備好的石頭狠狠砸下去!
上輩子這個癟犢子被抓到之後就四處嚷嚷是她叫他過來的,他們早就好上了!
當時她就想撕爛他的嘴!
現在終於實現了!
石頭尖銳,幾下就把張癩子的嘴唇砸得稀爛,牙都噴出來幾顆!
用力太猛,肚子有點疼.....
程惠扔了石頭,回頭哽咽地問道高啟山:“隊長大叔,他們兩個要害我的命,應該受到什麼處罰?”
現在生產隊的大隊長、小隊長權利非常大。
生產隊裡發生的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投毒致人死亡這種大案,小打小鬨偷雞摸狗的事,官方根本不管!
全由各生產隊自己決定怎麼處罰。
高啟山叫過兩個民兵道:“一人打他們五十個大嘴巴子。”
朱秋芳被人拉著,頓時躲到高老三身後:“我沒有撒謊!我是記錯了日子!但是我真的看見了!都是她嘴硬不承認!
“當家的,你救我!我被打了你臉上也沒光啊!”
高老三這個人最要麵子,頓時皺眉對程惠道:“都是一家人,她還是你婆婆,乾什麼要打要殺的?哪有你這樣當兒媳婦的?”
程惠冷笑一聲:“我要是你,現在就該好好想想,她為什麼能指使得動張癩子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他們到底是有多麼深的關係?她隔三差五回娘家,真的隻是回娘家嗎?”
張癩子和朱秋芳娘家是一個村的。
高老三的眼睛已經瞪圓了,不用民兵動手,自己舉起大巴掌就把朱秋芳一頓扇!
“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程惠也對五十巴掌,一點都不滿意!
她對高啟山:“我豁出去名聲不要了,也要去縣裡告張癩子強奸!朱寡婦和他同罪!”
民不舉官不究,但是她如果真去告,上麵也管。
到時候傳出去,外人再提起高家屯生產隊,張嘴就會是:“是不是婆婆給兒媳婦找野漢子那個生產隊?嘎嘎嘎!”
全生產隊都跟著丟人!
最丟人的就是他這個小隊長。
高啟山立刻對民兵道:“打斷張癩子一條腿!”
但是到朱秋芳這,他卻有些為難。
他小聲對程惠道:“打斷她的手腳不合適,手腳斷了,不能乾活掙工分,受損的還是你們自己家。
“還得讓人伺候她吃喝拉撒,全家人都會對你有意見。
“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還要在高家生活,現在把朱秋芳得罪死了,到時候她三個孩子打你怎麼辦?”
朱秋芳今年三十出頭,帶來的大兒子已經十四歲,壯的像頭小牛犢。
程惠突然捂著嘴哽咽道:“道理我都懂,但是她都找人要我和孩子的命了!我卻輕饒了她?
“到時候,今天眼睜睜看著的人,都會覺得我好欺負!誰都想來爬我的床!反正大不了挨五十個嘴巴子唄!”
高啟山後背一僵,突然大步走過去,親自把朱秋芳從民兵手裡拽出來按在地上。
一腳踩斷了她的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