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
張碩坐在桌案前,台麵上擺著厚厚一摞卷宗。
卷宗旁邊,放著一個大藥碗。
流民湧入太多,總有一些人為了活命,頂風作案。
案件太多,臨安衙門和京兆尹查不過來,他隻得把命案攬了過來。
調查時淋了大雨,不幸染了風寒。
流言案件一發,他更是強撐著病體查案,一刻都沒沒敢休息。
吃飯、睡覺,甚至連喝藥都是在衙門進行。
“咳咳咳……”
一陣猛咳之後,張碩精神萎靡的指了指痰盂:“拿去倒了!”
書佐拿起痰盂,神起大驚:“大人,你咳血了!”
張碩擺了擺手:“不必大驚小怪,不小心咬到了舌頭而已。”
書佐驚容絲毫沒消,是不是咳嗽咬破舌頭,他還是能分得清:“大人,你還是回府休息,請禦醫調理一下吧!”
“不要再說了,流言案不徹查清楚,本官不會休息!”
張碩語氣堅決,態度堅定,書佐隻得聽令行事。
等倒完痰盂,清洗過後回來。
發現張碩趴在桌案上,暈了過去。
“快來人啊!廷尉大人暈倒了!”
……
崔俊很鬱悶。
張碩病倒了。
皇上了解情況之後,令張碩在府裏好好休養。
不康複不準到衙門點卯。
失去張碩這個擋刀的,崔俊感覺壓力山大。
“什麽時候病倒不好,這個時候病倒!”
“老東西這病,真會挑時侯!”
腹誹之後。
崔俊按照老爹的分析思路,安排人暗查。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沒有任何實質性突破。
沒等稟報請罪,小黃門到了:“崔大人,皇上召見!”
崔俊滿心忐忑走進禦書房。
劉業放下手中批閱奏折的禦筆,淡淡問話:“還沒查出結果?”
“啟稟皇上,微臣先是流言溯源,線索在一個泡水死亡流民身上斷了。”
“隨後微臣改變了思路,鬥膽分析了流言本身……”
崔俊壯著膽子,把老爹那一套分析拿了出來。
結合查到的可疑線索,進行佐證。
劉業眉間纂成一團,感覺很有道理。
他感覺操縱流言之人,就像毒蛇一樣潛伏在暗中,想要顛覆他的大乾。
思慮了刹那,鄭重點頭下令:“不要放鬆,繼續追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
“微臣遵旨!”
“去吧!”
走出禦書房,崔俊微鬆一口長氣,這一關算暫時過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拿著奏折,匆匆走來。
看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又出了什麽事?”崔俊隨口問道。
“回稟大人,羅蘭郡守送來急報,西域商路被森毒國惡意截斷,大量商人被拘捕屠殺,貨物被抄沒。”
崔俊心裏“咯噔”一下,果然出大事了!
急忙揮了揮手:“快呈報聖上吧!”
很快,劉業的憤怒咆哮聲,從禦書房裏傳出。
接著,急召文武百官,金鑾殿議事。
……
金鑾殿。
劉業黑著臉高坐主位。
文武百官,濟濟一堂,站於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