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次到訪小樓,他有兩個發現:
第一,他有一定程度的夜視能力的,即使一點光沒有的地方也能勉強看清自已的周圍。估計也是來自於土屍的特性,所以之前這些幸存者總是擔心夜晚。
第二,這小樓是有布置機關的,上次他就是不小心觸碰了一道暗線,導致被二樓的人發現了。
不過還好,這小樓一層的機關還是之前一樣的機關。
畢竟誰會提防一個“死人”呢
繞過了機關,安文拔出了插在胸中匕首,小心翼翼的上了樓。
內心有著些許的緊張,縱使他可以複活,有著巨力。但是他並沒有多高深的武藝,否則上次也不會被一個女子扣住了雙手,這些城主死士都是經過各種訓練的。
到了二樓,這裡一片黑暗,這次他們並沒有點蠟燭。
整個屋子靜悄悄的,這些人睡覺竟然都沒有聲音,
安文屏住呼吸,更加緩慢小心的走向那個之前打死他的男人。
不過是幾步的距離,安文居然用了十幾分鐘。
“誰?!”
即使這樣,安文剛剛足夠接近那個男人的時侯,依然被他發現了
而身邊不遠處也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那個叫風晴的女人也醒了。
安文二話沒說,直接用匕首朝著這個男人刺了過去。
風天雖然因為太黑,看不見。但是他可是從小就在鬼門關打滾的死士。
他僅憑風聲就迅速用一隻手就精準的架住了安文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向著身邊的石棍摸去。
然而讓風天沒想到的是,一股不可阻擋巨力從手中傳來。
“這是人的力氣?難道是獸人?”
這是風天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
“阿天!”
風晴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就在此時她剛剛點亮了蠟燭,看到了之前那個明明已經死了男人,用一個紅色匕首刺入了風天的脖子。
“你為何殺了我們隊長,如今又要殺我們?”
風晴壓著聲音,憤怒的問道。
安文並未回答,他看這個女人手中還沒有武器
沒有猶豫,直接快步衝了上去,高舉匕首用力的劈砍下去。
卻不想,她一點也沒有慌,若有若無的氣自她手中散發。
隻見她右手劃了一個玄妙的半圓,一抓一扣
竟直接翻轉了安文的手腕,甚至匕首都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
而她的左手,伸出彎曲的四指,呈指虎狀,重重的擊打在安文上腹部的位置。
爆肝!
安文隻覺得雙眼發黑,肝部傳來的猛烈的劇痛,足以讓人立刻失去戰鬥力。
好在他曾經遭受的折磨,早已鍛煉出了堅韌的意誌,讓他咬牙堅持住了。
安文下意識用唯一一個還能活動的手,試圖去抓風晴的左手。
下場是顯而易見的,風晴精通鎖技,輕而易舉鎖住了安文的左手。
上當了!
安文嘴角微微一動,他將自已被鎖住的雙手用力一收。
風晴在這股巨力下不由自主撞向了安文。
通時,安文也揚起自已的頭顱重重的砸了下去。
“砰!”
風晴頭部受到重擊,雙眼一黑,也不由自主的鬆開安文的雙手。
安文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雙手得到自由的通時,立刻上前一步,抱住她頭用力一擰,結束了這場戰鬥。
對於這種死士,隻有你死我活的搏殺,任何遲疑和留手都有可能直接丟了性命。
不過還不是鬆口氣的時侯,安文撿起血紅匕首,警惕的看向剩下的兩個人——一個看著剛剛成年的女孩和一個小男孩。
隻見他們倆在角落裡恐懼的抱在了一起,雖然麵色恐慌,不過這次他們沒有發出聲音。
“你們是誰,跟這兩個人的什麼關係?”
那個看起來的大一點的女孩顫抖著的回應道:
“我們也剛認識他們不久,我們是流浪到這裡的。”
“哦?你們彆害怕,我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你們叫什麼?為什麼來這裡,這裡都是土屍。”
安文鬆了口氣,輕聲說道,通時在這屋子裡翻找著。
他找到了幾塊煮熟的肉,和一點乾糧。
他把肉放在了一邊,隻拿起乾糧吃了起來。
“我叫千惠,這是我弟弟叫百年。我們家本是望城外一山上的獵戶,人類大敗以後,不知為何山上的動物越來越少,直到前些年實在抓不到獵物了,我們快餓死了。於是父親決定帶我們進這望城碰碰運氣,父親說。。。”
千惠的聲音有些哽咽,接著說道
“土屍再可怕,也不及獸人的十之一二。”
“父親帶我們倆進了城,也確實生存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父親出門尋找食物時再也沒有回來。然後是這兩個人救了我們,還給我們肉吃,保護我們。”
“他們是好人啊,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啊?”
千惠似乎已經哭了出來,而他的弟弟則在她的懷裡微微發抖。
安文心中一動,突然說道:
“你們父親是不是穿著藍色的衣服?”
“你是怎麼知道的?”
千惠驚奇的問道。
安文心中有了答案,但是卻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們。
“你見過我們父親嗎?他在哪?”
“他死了。”
“怎麼死的,你在哪見過?”
安文深吸一口氣,讓出了決定,說道:
“在隔壁的不遠的房子裡,之前我被當作屍L的時侯就被是放在那間屋子裡了。”
“而我看到,有一個藍色袖子的斷肢在那。”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吃的肉是哪來的?他們又為何要留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