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做什麼,關你屁事。”南宮渙下巴微抬,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手,拍了拍自己的裙擺,連正眼都沒給魏羽弓留一個。
小九因為剛出生不久,剛才的追逐也花費了它許多力氣,便進入了靈獸空間裡沉睡。
剛才與導師那一戰,也將南宮渙體內本就稀少的靈能消耗殆儘,此地不宜久留。
“你!”魏羽弓擰眉,似乎有三年不見,這廢物一改之前怯弱的性子,像變了個人一樣。
但是她臉上的黑斑看著倒是更大了,也更醜陋了,魏羽弓眼中劃過一縷嫌棄。
“羽弓哥哥,”南宮芊兒梨花帶雨哭訴,“渙姐姐為了契約神獸而殺了導師,甚至還想殺了我,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渙姐姐的事情啊。”
魏羽弓這才注意到了一旁被樹根紮得透心涼的導師,眼中也劃過一絲震驚,南宮渙會修煉了?
“你居然連導師都殺?”魏羽弓斥責道,這和忘恩負義有什麼區彆?
“怎麼,想用正義來批判我?”南宮渙輕蔑一笑,轉過了身,邊離去邊說道:“嗬,真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了。”
魏羽弓雙眼一眯,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南宮渙,你遲早會為自己做出的蠢事付出代價!”
南宮渙的腳步一頓,側眸輕笑:“是嗎,我拭目以待。”
說罷,她揚長而去,長發翩躚,獨留下一個曼妙的背影。
“羽弓哥哥,渙姐姐忽然性情大變,不會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吧?”南宮芊兒害怕地往魏羽弓懷裡鑽。
“沒事的,彆怕,有我在。來,我抱你回去。”魏羽弓柔聲嗬護,橫抱起了南宮芊兒往回走。
......
風搖曳著枝頭,拽著葉子簌簌落下。
南宮渙還在森林裡慢悠悠地行走著,她從容不迫,眼角一瞥暗處的某個影子,頓住腳步。
“彆藏了,出來吧。”
南宮渙側身而立,看見草叢簌簌一陣,又忽然安靜下來,沒了聲息。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動靜,南宮渙皺起眉頭,警惕地走上前,想撥開草叢查看,卻不想從裡麵鑽猛地撲出來一個絕美白袍少年!
少年的動作十分迅猛,在南宮渙驚詫的目光中,雙手扣住了她上抬的手腕,將她撲倒在地麵,雙膝跪在她的腰兩側。
他的冰染銀發悄然垂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東晏錯一臉正經,似乎有很嚴肅的事情要與她說。
是洞穴裡的那個冰人!
南宮渙神色一凜,她的雙手被按住無法動彈,她儘量忽略這個羞恥的姿勢,抬腿高蹬,可他似乎察覺到她的預謀,也抬腿摁住!
於是兩人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南宮渙想掙紮卻使不上勁。
“你乾什麼,起開!”南宮渙嗬斥著,狼狽得臉頰飄紅。
從剛才她教訓南宮芊兒開始,她就察覺到了此人蹲在暗處,沒想到居然是個流氓!
“你......有吃的。”東晏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根吃乾淨的糖葫蘆簽子,咽了一口唾沫,眼眸亮晶晶地。
“......”南宮渙沉默了一瞬,抬眸看見了那根糖葫蘆簽簽。
“你先起來,我給你吃的。”南宮渙水眸閃爍,像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