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度化是佛家的事(1 / 2)

“失蹤?”

“對,今日他說要跟沈雲一起去城外探險,是在城外的一座山上,不知道他聽誰說那上麵有一個古跡,就想著去找,可是一直到晚上也沒回來,原本跟著他一起的護衛,也走散了。

後麵侍衛實在找不到,就回來帶了更多人去找,皇上直接把禦林軍都派出去了,整座山都搜了幾遍都還沒找到。”

赫雲行臉上有些焦急,夜卿羽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現在失蹤了這麼久,他不擔心是假的。

人是進山之後就沒有出來過的,但是就是在山裡找不到人,禦林軍把山洞都翻了一遍,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這事實在蹊蹺,現在他唯一想到能幫忙的人就是白楚楚。

“你先彆急,五皇子現在沒事,但具體什麼情況,我得過去了才知道。”

“會騎馬嗎?”

白楚楚點點頭,馬車笨重,一路過去要耽誤不少時間,現在這種情況,多耽誤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兩人騎著馬一路奔馳,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大量的士兵都還在搜尋。

“怎麼樣了?”

“回王爺,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而此時的夜卿羽,正蜷縮著身子躲在石頭下麵,心裡的恐懼讓他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他下午跟沈元還有侍衛一起進山,走著走著其他人就不見了,看開始他還不在意,覺得自己要是一個人去找到了古跡,豈不是更加威風。

可是走著走著,他就慢慢覺得不對勁,周圍越來越荒涼,看起來十分滲人,按理說他現在在大山裡麵,四周應都是樹木才對,反正怎樣都不可能是眼前怪石嶙峋的樣子。

他不敢繼續往前走,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就隻能蹲在原地,瑟瑟發抖。

突然想到上午的時候,白楚楚告訴她,最近城外不太平,叫他不要出城,可他偏偏不聽。

“白楚楚,你趕緊來救我,以後我再也不跟你作對了,嗚嗚嗚~”

白楚楚此刻正拿著黃紙不停的畫符,她看出了這裡有東西,夜卿羽和沈雲估計是進幻境裡了。

等所有符紙畫好後,她直接大手一揮,符紙漂浮在空中,在山頂一圈立住。

“金光萬道,破邪無蹤!”

白楚楚手一指,符紙就在空中燃燒了起來。

他拉著赫雲行,急促的道:“快,等符紙燒完我們就進不去了。”

符紙燃燒的速度很快,其他的侍衛都沒反應過來,就見兩人鑽進樹林就不見了身影。

奇了怪了!

赫雲行覺得自己好像穿過了一層什麼屏障,然後眼前看到的,仿佛是另一個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

“算是一個迷陣,你現在看到的東西,其實都是假象,我們困在這迷陣裡,外麵的人也找不到咱們,五皇子和沈雲,應該就在裡麵。”

赫雲行之前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離奇的事情。

“既然是迷陣,為何我們還能保持清醒?”

白楚楚撇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帶著玉牌,現在恐怕已經墜入幻境之中了。”

赫雲行摸著懷裡的玉牌,對白楚楚的本事又高看了幾分。

跟著白楚楚一路向前走到了一個斷崖旁。

赫雲行驚呼一聲:“有人!”

正想衝出去就被白楚楚拉了回來:“這是假的。”

赫雲行一臉的疑惑。

“看下去就知道了。”

白楚楚沒有過多的解釋,一直盯著懸崖邊那個背影。

“嗚嗚嗚,爹娘,兒子不孝,家中錢財都被我給賭光,每次都想著下一次能翻盤。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這都是給我做的局,我根本贏不了,兒子無言麵對祖先,實在走投無路了。”

男子寬厚的背影此時看著很頹廢,坐在地上哭了一會兒後,直直的跳下懸崖。

“這……”

赫雲行還未言語,就看著又有一人朝懸崖邊走去,他身著長袍,有些瘦弱,看起來像是讀書人。

他沒有像之前那個賭徒一樣號啕大哭,而是放下身上背的包袱,坐在懸崖邊,就這麼靜靜的仰望夜空。

眼角劃過一滴淚水,似委屈,又似不甘。

“十年寒窗苦讀,卻還是抵不過彆人靠關係上位,先生,書亦對不起你的細心栽培,師恩隻能來世再報了。”

說完他拿出包袱裡的粽子咬了一口,這是恩師給他包的,寓意著高中。

吃完粽子,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微笑著跳下懸崖。

“這是蔣書亦?”

白楚楚挑眉:“你認識?”

“認識算不上,倒是聽說過,他算是有名的寒門才子,人人都以為他會高中,可放榜當天他竟然落榜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原來是在這兒殞了性命。”

白楚楚聽了剛剛蔣書亦的話,有些好笑的看著赫雲行:“沒想到你們這科舉水這麼渾,白白害死了這麼一個人才。”

“蔣書亦不會白死,之前都以為是他接受不了落榜的打擊,離開了京城,現在我知道了真相,回去一定會查出當年的內幕。”

說話間,畫麵又一轉,懸崖邊已經沒有了蔣書亦的包裹,而另一邊的樹林裡,一個男子正拽著一個女子的頭發往懸崖邊拖著。

女子奮力的掙紮:“謝郎,你放開我!”

男子一把把她扔在地上,猩紅著眼睛說道:“彆怪我心狠,怪隻怪你擋了我的路!”

“謝郎,我們五年夫妻情分,我熬夜繡花供你科考,你何故如此待我啊!”

女子哭得悲痛欲絕,她不懂這個和她朝夕相處五年的男人,為何如此絕情。

男子瘋狂的大笑:“五年!我娶你進門五年,你對我的仕途之路半點都沒幫上忙,我現在成了新科狀元,若讓人知道我有你這樣一個妻子,恐怕都會在背後嗤笑我。

你看看你的樣子,麵色蠟黃,雙手粗糙,怎麼跟京中的小姐相比,你連他們身邊的丫鬟都比不上!”

女子捂住耳朵,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她捂著肚子,跪著朝謝懷瑾爬去。

“謝郎,我求求你,彆這麼對我,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是不想彆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你直接休了我,我帶著孩子走得遠遠的,絕對不會讓彆人知道,求求你給我的孩子一條活路吧!”

謝懷瑾聽到她肚子裡有孩子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

女子拚命的點頭:“已經三個月了,之前怕擾你心緒,就沒告訴你。”

沒想到謝懷瑾隻是愣了一瞬,隨即臉上更加的陰沉。

“一個村婦所生的孩子,怎麼配當我的兒子,這不能怪我狠心,怪隻怪她來的不是時候,投錯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