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莫廷依舊滿臉冷酷。
顧修文看到他這無動於衷的模樣,心頭更痛。
更為許念初不值。
“這五年,許念初靠烈藥續命,每次昏迷醒來都會給你發郵件,告訴你真相,可你已讀不回,一次都沒找過她。”
“她得了絕症,拖著最後的時間回來見你……可你呢?”
“你幫著何芊芊傷害她,還把照片曝光給媒體。”顧修文猛地衝上前,緊緊揪住顧莫廷的衣領。
發狠地說:“她五年前就為你死過一次,現在她真的死了,你滿意了嗎!”
這話,忽然刺得顧莫廷太陽穴鈍痛。
他寒著臉,譏諷推開顧修文:“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
許念初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躲了他五年,惜命得很,怎麽可能就死了?
這一定又是她耍的把戲。
這時,兩人不遠處忽然傳來詫異一聲:“顧總,顧三少?你們怎麽都在這,我正要去找你們。”
顧莫廷轉頭,看到曾經的主治醫生拿著一份文件走來。
心跳忽然頓了一下,有種莫名的不安。
卻見主治醫生身子側向顧修文,對他介紹說:“顧總,三少就是死者的委托人。”
轟的一下,濃烈的不安敲擊著大腦。
顧莫廷像是從萬丈高空墜落,平靜的麵具龜裂:“怎麽會是他?”
“怎麽會不是我?”
顧修文紅著眼抽出醫生手裏的文件扔到他麵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五年前的捐腎記錄證明,就這樣狠狠刺入顧莫廷的眼——
捐獻人:許念初。
受益人:顧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