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薇心頭大驚,似乎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李宣提出的這個要求。
李宣摟著她的小蠻腰,飽含笑意,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臉與那玲瓏曼妙的身材上,心中若有所思。
嘖嘖,好一張引人犯罪的俏臉...
就是不知在這張傾城的麵龐背後,是不是藏著一顆蛇蠍之心!
她一麵說官兵剿匪,我身陷囹圄,經她斡旋,才得以活命。
一麵又說我是臥底,因為山賊受傷。
聽起來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漏洞,但一介富貴的千金小姐竟不惜叛逃家族,跟一個窮困潦倒、滿身陋習、一無是處的混混私奔?
這說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若非她眼瞎,就是這前身的“把子”帶螺旋,或者此乃一場驚心布置的騙局,隻為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而這丫頭一來就跟我提什麼輿圖和藏金地,怕是專門為此而來。
壞在我不能繼承前身的記憶,倒也無法準確判斷孰真孰假!
不過,凡事並不能總往壞處想,興許這娘們兒真是我家娘子呢?
不如,試她一試。
我與她真有那麼深的感情,提出洞房,她必會答應。
若她拒絕,八成就是一場騙局,她並非我的夫人!
我也好早做應對的準備...
想著,李宣並未猶豫。
著手關緊房門,並落下門栓後,拉著她往床邊走去。
卻見趙紫薇一臉愕然,不願挪步,便道:“夫人這個樣子...是有什麼疑慮嗎?你我昨夜既已拜堂完婚,行周公之禮乃是天經地義,為何此番猶豫?不會是...”
如此一言,瞬間就將趙紫薇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而長公主殿下的臨場應變倒也不俗,稍頓之後,臉色恢複正常,心中似已有對策,道:“夫君不要誤會,我不是不願,隻是不想讓夫君壞了自己的誓言。”
“誓言?”
“對!夫君失憶了,沒有印象也是正常。當初我們私定終身之時,你便說過...今生若非學有所成,詩畫雙絕,就絕不會以兒女私情為先,不行周公之禮,與我隻做靈魂夫妻的。今日,我若與你圓房...豈非就壞了你的誓言?那時,你可是發了毒誓的...”
說完這話,趙紫薇覺得自己如此搪塞,簡直絕妙。
一介落草為寇的山賊頭子,即便早年讀過兩年書,那也隻是稍稍脫離文盲而已。
要做到學有所成,詩畫雙絕,簡直難如登天。
以此為借口,你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動我分毫!
要不然,便是違背誓言,為人所不齒!
趙紫薇稍有得意,望著微微驚訝的李宣,淺笑了起來。
李宣皺眉道:“我真有發過這樣的誓言?我當時是傻了嗎?要詩畫雙絕才能與你同床共枕?可這也太難了吧?”
趙紫薇鄭重之色,道:“是的。夫君確實發過這樣的毒誓,不過你也不要灰心,來日方長,或許十年後你當真能成為詩畫雙絕呢?但現如今怕是做不到。因此,我就是想與你洞房也不行啊。除非,夫君想做個違背誓言之人!”
說完話,她淺笑著轉身想要離開,篤定了李宣無法留住她。
詩畫雙絕啊,翰林院那些大學士都不敢如此自稱。
僅憑你一介山賊?嗬嗬,下輩子吧!
趙紫薇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