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個人失明呢?
為此,屈露露還特意一頭紮進圖書館和網吧,查閱了大量醫學資料。
功夫不負有心人,屈露露居然真就找到了辦法。
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辦法越管用,但越是簡單的辦法,偏偏就讓很多人都想不到。
同年3月的一天,屈露露再次在茶水裏放入安眠藥,然後端給夏有道喝下。
趁著丈夫熟睡,屈露露拿出一根小針,扒開他的眼皮,然後一針紮了下去。
夏有道醒來後,隻覺得眼球像是在冒火,萬分疼痛,被送去醫院後,就連醫生都查不出原因,不久之後就失明了。
眼球由於構造特殊,受到銳器傷害後,不會留下明顯傷痕。不像人體其他組織,比如皮膚或肌肉,被刀劃傷,則會留下明顯刀痕,被針紮過,就會留下針孔。
不管是夏有道還是屈露露,在醫生的詢問下都是一問三不知,醫生鼓搗半天也沒查出傷害源,隻能鑒定為意外受傷。
保險公司隻能依據條款,賠償了一筆巨款。
同時,屈露露趁機告訴醫生:夏有道在家期間情緒低落,對什麽都不感興趣,並且一天到晚精神恍惚,十分健忘,還總是把表妹的死歸咎到他自己頭上,認為自己毫無價值、充滿失敗、一無是處。
她這些話半真半假,多半為假。夏有道「吃多了藥,也吃錯了藥」,才會有種種不良反應,至於他認為自己「一無是處」等言論則純屬虛構。
但醫生根據家屬陳述,再結合對夏有道的臨床觀察,很快就「診斷」出夏有道應該是受到表妹離世的打擊,在那以後就患有輕微抑鬱症,至於現在,在意外失明的進一步打擊下,抑鬱症明顯有了加重跡象。
醫院的醫生不知道的是,在夏有道住院期間,屈露露一直都堅持給夏有道「喂藥」,並且會趁著夏有道為數不多的腦子清醒的時候,故意讓他發現她在「偷偷抹眼淚」。
夏有道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明不但會讓親愛的露露傷心,更現實的問題是會加重她的負擔,給她的生活「拖後腿」。
這樣一來,在醫生向夏有道詢問病情時,他免不了就會唉聲歎氣,情緒低落,甚至發表一些消極言論,比如,我真沒用,我對不起露露,露露該怎麽辦啊等等。
醫生一聽,抑鬱症,沒跑了。
於是,夏有道的診斷結果上,又多了一條抑鬱症。
這恰恰就是屈露露想要的結果。
從此以後,她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地投喂夏有道服用抗抑鬱藥和安眠藥,更重要的是,一個患有「抑鬱症」的人,成天精神狀態不佳,注意力不集中,由此在他身上老是發生各種「意外事故」,在旁人看來,也就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更何況,抑鬱症到了嚴重地步,患者往往會有自殘或自殺傾向。
最重要的是,醫生的診斷讓夏有道確信自己的確患有「抑鬱症」,對於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出現的恍恍惚惚、記憶力下降、健忘等症狀也就不會有任何懷疑,隻會認為是正常的病理反應,壓根兒就不會懷疑屈露露一絲一毫,更不會有什麽報警的想法和行為。
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自己接連不斷遭遇的不幸事故,都是因為自己「精神狀態不佳」所造成的。
屈露露的丈夫們對自己身上接二連三發生的意外事故,似乎從來就沒有產生過懷疑,這一點一度讓之前的清河警方和李竹道百思不得其解,他們誰都沒想到答案和原因會如此簡單。
自從林小蕾死後,夏有道的身上就開始出現這些不良症狀,根據醫生現在的診斷,一下就找到了合理解釋。
原來自己一直都患有「抑鬱症」
啊。
夏有道如是想著,卻不知道這些都是屈露露為了日後「手段升級」的鋪墊。看書菈
聞忠對於這次得到的巨額賠償頗為滿意,這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
屈露露離開別墅後,也許是因為缺少了她和陳懷安「日常競爭」的緣故,聞忠覺得家裏一下就冷清不少,對百依百順的陳懷安也日漸失去了進行「電擊懲罰」的興趣。
聞忠似乎更有興趣看到別人帶著反抗情緒接受「懲罰」。
比如陳祈年和盛智秀,眼神中帶有不甘和不屈,但殘酷的現實卻讓他們無力反抗,這種不甘不屈與殘酷現實相互碰撞、糾纏,孕育出來的莫大痛苦,透過他們的眼神傳遞出來,這樣的眼神總讓聞忠感到極度興奮,甚至讓他有想要***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