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聞忠便接通電源,對當時隻有十幾歲的屈露露進行電擊。
看著年幼的女兒被電擊後,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屈正罡心如刀絞。
接著,聞忠又開始讀下一條,你屈正罡在某年某月某日勾搭了一個女學生,這事是不是真的?
為了保護女兒,屈正罡隻能承認自己的確這樣乾過。
毫無意外,聞忠先是吧啦吧啦輸出了一堆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最後歸根結底為一點: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於是,電擊的對象就變成屈正罡。
從這天起,每隔一天,聞忠就要求屈露露「揭發父親的罪行」,並且每次至少要寫出5條,否則就對屈露露進行電擊。在接下來的「對質」過程中,如果屈正罡否認自己的罪行,便會電擊屈露露;如果屈正罡承認,那他自己就會遭到電擊。
聞忠的辦法極其簡單粗暴,挑撥離間的效果卻十分明顯。
這對原本應該相依為命的父女,很快就反目成仇:屈正罡埋怨屈露露為啥不能少寫一點自己「犯過的錯誤」;屈露露則埋怨父親不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願意為自己承受電擊,為什麽不乾脆把電擊全部承受完,卻每回都要讓屈露露承受那麽一兩次。
儘管他們可能知道,這種二選一的電擊機製才是造成他們父女反目的根源,但在巨大的邪惡麵前,他們卻完全沒有能力去與之鬥爭,唯一能做的,似乎也隻有彼此傷害。
「電擊懲罰」隻是摧殘屈正罡肉體的方式之一,與之相隨的還有對他在吃喝拉撒睡方麵的嚴格控製。
每頓飯的食物基本就是一碗白米飯和一個雞蛋,說這是因為屈正罡欠他聞忠的錢都沒還清,聞忠沒錢給他餐餐大魚大肉,能給他管吃管喝就很不錯了;每次吃飯的時間也卡表計時,不能超過3分鍾,搞得比軍隊的軍事化管理還要嚴苛。
每天隻允許屈正罡上3次廁所;睡眠時間不超過4個小時,還說科學研究表明人類的睡眠時間每天隻需要這麽久。
一旦超過時間,屈正罡就會遭到半個小時以上的電擊懲罰。
聞忠在地下室裝了幾個高清攝像頭,然後命令史際、陳懷安輪班監視屈正罡在裏麵的一舉一動。後來,屈露露也被迫加入到監視者行列。
同時,屈正罡在史際的監督下,每天還得打電話給親戚朋友,絞儘腦汁以各種名義向他們借錢。因為聞忠當時給他的承諾是,隻要把欠他聞忠的10萬塊錢還清,就和他一筆勾銷。
實際上,聞忠是料定了屈正罡湊不出這最後的10萬塊錢,才會有此承諾。事實也是如此,屈正罡為了湊齊之前的90萬,早已將自己的信譽度耗費到所剩無幾。
年幼的屈露露以為爸爸真的欠了聞忠的錢,並且天真地認為隻要把錢還上就能回歸正常生活,於是在一番深思熟慮後,終於鼓足勇氣,戰戰兢兢地對聞忠說她也可以幫爸爸借錢。
聞忠一聽,是哦,要不是屈露露自己提出來,他甚至都沒想到這一茬。一個孩子要是開口向親戚借錢,誰會懷疑她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但屈露露終究也隻是個孩子,在向長輩「借」了一萬多塊錢以後,最終還是沒能完成幫助屈正罡湊齊10萬塊錢的目標。
在電擊懲罰和吃喝拉撒都受到嚴格控製的情況下,屈正罡的身體日漸衰弱,並且由於每天上廁所的次數有限,他慢慢出現了憋不住大小便的情況。
為了防止地下室的房間被弄臟,聞忠對允許屈正罡上廁所的次數卻並不做出任何增加修改,反而在屈正罡的脖子上掛了一條栓狗的鐵鏈子,然後把他鎖在地下室的廁所裏,同時為了防止屈正罡偷偷拉在褲襠裏,他還不準屈正罡穿衣服褲子。
如果屈正罡上廁所的次數超
出規定,那麽屈露露就會代父受過,遭受電擊懲罰。
一次,聞忠去地下室時,恰逢屈正罡因為大便失禁剛剛排泄在廁所的地板上,聞忠馬上掰著手指頭說,你這上廁所的次數明顯超過了三次,還他麽是在地板上***屎,你到底是人還是狗?隻有狗才會隨地大小便。看來,露露又得為你遭受電擊了。
屈正罡卻看著地板上的大便說,這不是屎。
緊接其後,在聞忠的瞠目結舌中,屈正罡將自己剛剛拉出來的東西,全部吞入嘴裏。
饒是見多識廣的聞忠也不得不被屈正罡的這番舉動折服,進而向他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