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忠直言不諱,說我就是想要你記住我。
田女士臉上一紅,看著店裏的兩個孩子,說你別開玩笑,我是已婚。
聞忠卻說,我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然後,還親昵地逗了逗兩個孩子,之後就走了。
田女士以為聞忠不會再來。
但到了第二天,聞忠又來了,這次還帶了史際過來,並指著史際對田女士說,我有時候生意忙,可能會抽不出時間到你這兒來買煙,我這個老弟會來幫我買煙。我雖然每天抽不了十條煙,但經常要拿煙送人,所以每天買十條煙其實是剛需。
田女士知道聞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知道他所謂的隻想交個朋友的說法是在說鬼話給人聽。
但聞忠的言行不但不令人反感,反而讓人頗有好感。
於是,田女士也就「隻把他當作普通朋友」。
然後,在去了一次聞忠的種子公司為其送煙後,看到公司的員工對聞忠都是畢恭畢敬、戰戰兢兢,田女士立即在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有錢真好。
這些有錢的男人,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他們的女人不用工作,也在為錢發愁,但愁的卻是怎麽花錢,和她愁著怎麽賺錢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前夫卻永遠都成為不了他們當中的一員。
從那天開始,田女士在看店時總會心神不寧。做生意沒意思、帶孩子沒意思、打麻將更沒意思,隻有聞忠來買煙時,她才會興奮起來。
田女士不由自主地開始和聞忠親近,並在一次酒後和聞忠說起了自己想要去娛樂圈試試的想法,聞忠說她的想法不是癡想妄想,是值得尊重的人生理想,沒有理想的人生就和鹹魚沒什麽區別,然後對此大加稱讚,還說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無條件支持到底。
田女士覺得終於遇到那個懂自己、欣賞自己的人了。前夫那條鹹魚,壓根兒就不懂什麽人生理想。
於是,當天夜裏,他們談人生、談理想,很快就從飯店的酒桌上談到了酒店的床上。
然而,剛剛把衣服穿好,田女士就產生了負罪感和愧疚感。聞忠很懂女人,見田女士悶悶不樂,立即塞給她兩萬元錢。拿著兩遝錢,田女士似乎感覺好了一些。
回到超市一冷靜下來,尤其是看著兩個孩子,田女士終究還是繞不過心理和道德上的一關,最終決定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並且沒過幾天就重新找了間門麵,把小超市換了個地方。她決定和聞忠斷絕往來。
之後,田女士在一段時間內和聞忠再也沒有過接觸。
但過了一兩個月以後,田女士在逛街時居然偶遇到聞忠。這樣的偶遇讓田女士認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謂的道德防線和心理底線似乎一下就不存在了,並且當天隨波逐流地聽從聞忠的一切安排。
聞忠拉著田女士去吃飯,然後順手給她買了一對金耳環,對她突然將超市搬走一事絕口不提,卻說他最近認識了一個模特公司的經紀人,沒想到這就碰到你了,看來是老天注定要你去做模特。
飯後,聞忠居然真就帶著田女士去了一趟模特公司。在那裏,他們了解到要成為一名模特,首先要接受專業培訓。
回來的路上,聞忠表示,專業培訓這一塊他可以全力支持,說白了就是可以為她提供強大的經濟支援,但你是已婚,得照顧家庭,這就隻能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田女士左右為難,一時難決,索性就不再想,而是當天和聞忠又去秉燭長談了一次「人生理想」。
此後,他們幾乎每周都要幾次聚在一起「談人生理想」。有時候在聞忠的車裏,有時候在公園偏僻的地方,有時候在酒吧的衛生間裏,有時候在KTV包間,有時候在停車場,田女士最初的
不安和恐慌逐漸蕩然無存,對聞忠層出不窮的「談理想」的花樣和玩法大感新鮮刺激,甚至有點兒欲罷不能。
聞忠也總是送田女士各種各樣的昂貴奢侈品,有時候也直接往她包裏塞錢,還說像你這樣好看的仙女,就應該像仙女一樣打扮自己。
田女士往往被哄得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