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越到後來,張繼文會越跑越偏。
當然,這都是後話。
張繼文先後為王乾山誕下一子一女,但這並沒有成功拴住二人之間的婚姻關係。他們於1995年結婚,於2001年離婚,婚姻關係維持並不長久。
但在親人和鄰居們眼裏,張繼文和王乾山之間似乎並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二人也很少發生爭吵。
倒是王文輝和王乾山兩父子之間,會時常爆發較為激烈的爭吵。究其原因,主要還是王文輝管得太多、太寬,這讓年漸日長,並且慢慢做了父親的王乾山越來越無法忍受。
至於一向看起來循規蹈矩的王乾山,最終會和一個女網友私奔,這也的確讓很多“圍觀群眾”都大跌眼鏡。
二人離婚後,王乾山淨身出戶,王文輝夫婦留下的門麵、房產和最值錢的古玩字畫全都在王元鵝手裏,商鋪、住房租金也全都由王元鵝收取,張秀文連邊都沾不上。
這些看似和王元鵝的死毫無關聯的信息中,馬弘文很快就得出一個推論:王文輝一家人,死的死,跑的跑,誰才是最大受益者?毫無疑問,這人就是張秀文。
這也是張秀文對王元鵝的作案動機。
張秀文滿足馬弘文對“凶手”的所有推測和分析,同王元鵝之間是“熟人”,並且存在“不死不休”的利益糾葛。
甚至連紅衣女子的來曆也能找到合理解釋:張秀文和王元鵝關係不和,極有可能從未去過王元鵝家裏,僅知道他住在哪裏,為了進一步摸清王元鵝居住地的周邊環境,所以張秀文化身為“紅衣女子”,去“柏林國際”踩點。
所有的線索和信息都將作案嫌疑指向張秀文,才審訊完張培的馬弘文立即著手安排,他要親自提審張秀文。
張秀文的父母固然令人肅然起敬,其早期經曆也令人可欽可敬,但社會是最殘酷的染缸,時間是最強大的“魔術師”,現實是最可怕的腐蝕劑。
在殘酷的現實麵前,在利益的誘惑之下,人心和人性往往不名一文,最是經不起考驗。
在馬弘文的從警經曆中,充分見識過人心人性的變化莫測,和各種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犯罪動機。
他見過老實巴交的農民,由於拆遷一夜暴富後,就立即換車換房換老婆,還搞起了地下賭場,順帶做起了“溜冰跑麻”(冰毒和麻古)的“小本生意”。
見過在老家是標杆孝子、模範丈夫、標準爸爸的“好人”,在外地卻殺人越貨、淫人妻女,無惡不作。
見過因為沒錢上網打遊戲練裝備,就教唆女友賣淫,並親自為其拉皮條、“作保護”的成年男子。
見過為了籌集“毒資”,將自己的母親和親妹妹都賣給人販子的吸毒人員。
見過為了騙取保金,然後經常製造各種意外、造成自己孩子身體時常受到損傷的母親。
見過為了報複老公出軌,就在網上到處“約.炮”,結果稀裏糊塗成功約到自己老公的家庭主婦,最後兩夫妻在酒店房間同歸於儘。
見過因迷信年輕男性的“小蝌蚪”能美容養顏,然後到處勾引男學生,最終不慎將一男學生弄得精.儘人亡的美豔少婦。
也見過僅出於生理需求,定期舉辦“淫趴”,聚眾淫亂的青年男女。
還見過因為在房事上不能滿足自己的老公,心生愧疚之下,便將自己身邊的多名閨蜜灌醉,任憑老公為所欲為的已婚女子。
大千世界,光怪陸離,隻有人想不到的,沒有不會發生的。
張秀文“一拖二”,帶著兩個孩子,販賣“迷藥”自然讓她大有朝不保夕之感,出於長久與安穩考慮,弄死王元鵝,將王文輝留下的遺產都據為己有,這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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