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沒有阻攔。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唇瓣。
擦掉血跡,男人才勾唇嗤笑,“有點意思,不是個簡單的玩意兒!”
楚音咬著唇,抬手捂著臉,滿臉委屈地跑下樓。
江珀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下意識抬頭看去。
一眼就看到楚音頭發淩亂,像是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江珀瞪圓了眼睛,“楚小姐……”
楚音沒有應答,跑得更快了……
江珀瞪著眼睛,大步朝樓上走去。
陽光房的旁邊,便是一整個裝滿名酒的酒窖。
此時,裴衍之正端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著。
見他衣服完整,江珀才狠狠鬆了口氣。
“二哥,你做什麼了?為什麼楚小姐哭著跑回去了?”
裴衍之醒完酒,才端著手裡的高腳杯,一飲而儘。
“試探而已!”
說完,他放下杯子,扭頭看著身後的江珀。
“你以後少和她來往,你不是她的對手!”
裴衍之半斂著眸子,俊美的臉上,滿是絕情和冷漠。
江珀點點頭,“哦……”
他目光緩緩下移,落到了裴衍之破皮的薄唇上。
裴衍之垂著眼眸,眼裡浮起一抹厭煩,“釣魚也需要魚餌,隻是這條魚太貪心,嫌魚餌太少,不肯上鉤。”
江珀輕咳了咳,想著剛剛楚音傷心的樣子,下意識說了句。
“二哥,我覺得……”
他想為楚音說話,卻在瞥見裴衍之冷漠的視線,改口問道。
“二哥,你是不是還懷疑,楚音和三年前的事有關?”
“要我說,那個霍總死就死了,反正他也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你又何必在乎他呢?”
裴衍之將酒封存,又放回櫃子裡。
“他死活都與我無關。”
“可是,若有人將他的死,算計在我頭上,那就不行。”
三年前,因為和楚音在會所的那一夜,他的行程成迷。
沒有人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做什麼……
因此,所有人都認為,霍祥是他逼死的。
當然,被他逼死的人不少,多一個霍祥也無妨。
可偏偏,霍祥死了,他的巨額財富不翼而飛。
按照裴衍之的計劃,像霍祥這樣的對手……
他的財產,最後都該被裴衍之吞掉才是。
現在卻被人悄無聲息地轉走了,裴衍之心裡很不爽。
他停在一個名貴的酒櫃前,唇角微勾。
“改天,得去拜訪我那位,野心勃勃的大哥了!”
楚音不上鉤,總會有人上鉤!
他會緩慢而仔細的,剝開那個女人的層層偽裝!
…………
而另一邊。
楚音直到跑出北區,才放下擋著臉的手,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住所。
女人臉上的委屈和傷心,一掃而空,隻剩下冷漠的揣測和思量。
看來,二叔是真的懷疑她,甚至不惜用色誘,來逼她顯原形了!
她得繼續穩住才行啊。
楚音勾唇,伸出舌尖舔了舔流露在唇上,屬於裴衍之的血,眼裡升起一抹瘋狂和嗜賭的神色。
二叔,吻技太差了。
下一次,音音一定親自教您,該怎麼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