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地看向來人,臉上劃過一絲失落轉而為疑惑:“你怎麼在這?”
傅流年忽略她的變化的神色:“媽讓我回去吃飯,要我捎你一程嗎?”
腿上走得發軟,她不好意思地點頭:“那就謝謝你了。”
坐上他的車,整個人都得到了解脫。
“你笑什麼?”傅流年歪頭問她。
他和傅裕琛長得完全不一樣,人畜無害極了,不似他哥那般痞帥模樣。
不過他和傅裕琛是同父異母,不一樣也正常。
顧時衿真情實意道:“笑你是我的大福星,我都想給你磕幾個。”
他被她逗笑,忍俊不禁:“不用不用,你請我吃飯就好。對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在路上,家裡的司機呢?”
問到這個,她耷拉著一張臉:“顯而易見,我被你哥扔路上了。”
傅流年認真地評價:“那他可真不是個男人。”
顧時衿給他豎大拇指:“你說得對。”
兩人聊得很愉快,當看到傅圓兩個字時,她的笑容收了起來。
“走吧,行刑。”
她幾乎生無可戀。
走進大廳,當傅裕琛瞧見她和傅流年一同進來時,原本彎起的弧度變成了陰鷙:“顧時衿,滾過來。”
言語裡像是淬了冰。
端莊坐著的傅母臉上也出現了裂痕:“誰讓你回來的?”
問的是傅流年。
顧時衿疑惑地轉頭看他,不是說母親讓他回來的嗎,耳邊又傳來冷嗖嗖的聲音:“顧時衿,彆讓我說第二遍。”
她隻得收回目光,硬著頭皮走到傅裕琛身旁。
“顧時衿,我對你太好了是嗎?”他幾乎嗤笑出聲:“你可真能耐,敢坐他的車回來。”
咬牙切齒的氣息。
有什麼不敢。
傅流年溫和地問:“母親,我為什麼不可以回來?”
叫母親時,顧時衿瞧著傅母都要把茶盞捏碎了。
最後,傅母也隻是輕飄飄道:“既然回來了就一道吃個飯吧。”
飯桌上,在傅母第一百零八次看過來時,顧時衿已經汗流浹背了。
終於,傅母開口:“聽說,顧明珠回來了,你們要離婚?”
四個人都放下手中的動作,三人齊齊向她看過來,傅裕琛眼神危險,傅母是探究,傅流年可能是吃瓜吧。
她是真不知道傅母怎麼知道的,隻能點頭。
“你怎麼想?”
傅母問她,顧時衿權衡著答:“我不想離婚。”
於是傅母橫了一眼傅裕琛:“既然阿衿不想離婚,再讓我發現你和她提離婚,那個廢雙腿的小三我也不介意她雙手也廢了。”
顧時衿低著頭不敢看傅裕琛,倒是聽見傅流年來了句:“走了。”
無人在意他的話。
她提心吊膽地吃過飯就想溜。
卻被人提住後脖頸。腰也被扣住,鼻息間儘是高山雨後的木質香,來人在她耳後說話:“小阿衿,今天的賬還要一筆一筆的算。”
顧時衿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但是被他帶到車上毫不留情地撕衣服時,還是忍不住抓著他發燙的手,染上哭腔:“有人,不要。”
他又換上那副眉目慵懶的姿態,高高在上地拂去她眼尾的濕潤。
指尖是熱的,貼上她的臉,灼人。
“有隔板,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