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線被蓋頭限製,再往上,隻能看到穿著同色裙子的下半身。
她們停在了最前邊的位置,那裡坐的是二太太,應該也是新人。
“我妹妹有些魯莽,嫂嫂莫怪,是你做的嗎?”說話的是穿著白衣的芷蘭。
她的聲音要比妹妹汀蘭沉靜,更符合祁府家規森嚴的形象。
被誣陷的新人倒是很冷靜,他微微掀起蓋頭,在不露出臉的情況下,看了眼那處血跡,聲音沉穩。
“這些血不是我的,更不是我弄臟的,根據血液噴濺的形狀與方向,作案人身上肯定會有所殘留。”
“大家都沒有離開過正廳,答案顯而易見,誰身上有血跡,誰就是把地麵弄臟的人。”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也很有道理,可惜麵對的是NPC,不是公正的法官。
比起聽解釋,她們更喜歡看玩家自相殘殺,汀蘭笑嘻嘻地拍了拍手。
“說得好,可是那位姐姐說是你弄的哎,父親最討厭說謊的人,念在初犯,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去清理乾淨吧。”
經過先前的‘等量交換’,大家都清楚,那道血跡肯定沒那麼好清理。
如今受罰的條件又多了一條,弄臟地麵和撒謊都會違反祁府的規矩,並且撒謊會罰得更重。
誰都不願意去清理,偏偏這時張哥和那個陳姐又一唱一和地作偽證。
“就是他,我們這邊的人都沒站起來過。”
“對,我能作證,我身邊的人一直坐著呢。”
這麼一攪和,芷蘭和汀蘭的視線再次鎖定在男人身上,“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二嫂嫂了。”
男人原本還想再爭論兩句,想起一炷香的時限,不再多言,起身走向門口。
正廳內的地麵與外邊不同,是由一種奶白色的地磚鋪成,色澤光潤明亮。
白鈺澤覺得有些眼熟,並未細想,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血跡的一角。
隻見男人蹲下身,接過仆人遞來的帕子試探地擦了擦,沒有任何變化,又用熱水打濕帕子,還是沒有用。
他穿的是西裝褲,蹲下時還挺修身,戴著白色手套,擦拭的動作十分優雅,看著就很賞心悅目,想來現實中是個貴族子弟。
汀蘭走上前,好心提醒,“父親就要回來了,還是讓我來幫嫂嫂清理吧,不要亂動哦,不疼的。”
她走上前,站在男人身後,剛好擋住了白鈺澤的視線。隻能聽到皮肉撕裂的粘膩聲音。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揭下一半後,她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為了保證完整性。
隨著挪動,殘忍的一幕映入白鈺澤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