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臣女想求王爺一年庇護(1 / 2)

“當初你我定親,本就隻是交換信物,如今你我已無乾係,各彆兩寬。”江書婠聲音冷清,眸中再不是周淮經常看見的愛慕。

聽見江書婠的話,周淮冷哼一聲帶著胡瀅朝著外麵走去。

忽然,胡瀅拉住他的胳膊:“江小姐,我和淮哥哥兩情相悅。實在抱歉,我不能將淮哥哥讓給你。”

江書婠看著在自己麵前這般作態的胡瀅,冷笑道:“這位姑娘,未免抬舉自己了。”

“前十年,他一直是我的未婚夫,如今你橫插一腳,拿走的終究是我不要的。”

“何況,今日周淮自己登門退婚,無情無意,這般小人辦的行徑,便是讓我嫁,我也不願!”

“江書婠!”周淮看自己的心尖尖受委屈,心疼不已,又聽見她貶低自己,所以欲上前爭辯。

“淮哥哥,我們走吧。”胡瀅忽然扯了扯周淮的胳膊,嬌聲開口。

隻是那眸底卻是閃爍著得意。

周淮心中越發心疼,冷冷的看了一下江家人,便帶著胡瀅離開了。

*

周淮等人離開後,江老夫人看著江書婠,似乎想了許久後,忽然開口道:“如今你已被退婚,繼續留在家裡,難免影響江家子女的婚事前途。”

江書婠心徹底沉下去,雙眸微垂,難掩冷意。

“你簡單收拾些東西,先去明昌寺住著,避避風頭。”

這句話已經是帶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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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瞬涼,山中顏色漸黃,江書婠來時隻帶幾件薄衫。

這一個月來,江家從未有人來給自己送東西。

明昌寺的姑子們在看她一副徹底被家族舍棄的模樣後,便將最苦最累的活都塞在她手裡。

原本嬤嬤給帶的那套棉綢被褥,也早就被人奪去。

中間發燒生了一場病,差點沒扛過來。

每每夜深人靜時,她心裡總是恨的,恨周淮,恨父親,恨祖母,恨母親。

可眼下,她更想先離開這個雜亂破敗的禪房,離開這種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頭的日子。

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試過,這山廟她根本出不去。

*

“從今日起,東院不準踏入一步!”忽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尼姑走來,對著一起洗衣裳的人厲聲吩咐。

江書婠神色微動,麵上並未有反應。

在那個尼姑說完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將這裡圍起來,不準有人打擾東院。”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江書婠心頭一震,這裡怎麼會有男子!

她抬頭一看,在看清眼前侍衛的衣著後,瞳孔逐漸緊縮。

是攝政王身邊的麒麟衛!

麒麟衛所在之處,定然是攝政王所在之處。

隻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如今朝堂分為兩派,一派以老世家為主,聽命於太後。

另一派朝中新貴為主,聽命於攝政王裴鶴安。

但,兵權三分之二都在裴鶴安手中,所以朝中大半勢力皆握在裴鶴安手裡。

想到裴鶴安,江書婠的心忽然猛烈的跳動起來。

她記得,那人陰晴不定,手段狠辣,重用酷吏。

可……

祖父給過她一枚玉扳指,這枚玉扳指可以向攝政王開口求一個恩典。

“愣著乾嘛,等著我們給你洗嗎?江大小姐!”一個瘦高的尼姑忽然將一塊石子扔在她的木盆中,言語間滿是譏諷。

石子砸在她拿著衣裳的手背上,砸出一個淤青。

有些冰冷的水濺在她的臉上,瞬間讓她清醒。

江書婠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尼姑,輕扯起一抹譏笑:“你盆裡的,不就是替彆人洗的?”

說完,她站起身子,低頭冷視著她:“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便都由你來洗。”

尼姑一噎,隻能狠狠瞪了她一眼。

原本她在寺中人人可欺,可一次偶然給師太按了一次脖子,深得師太歡心,如今她們也不敢過分了。

江書婠在走過那尼姑時,將一顆石子彈在那尼姑的胳膊上,大步離開。

連這些尼姑都能看出來,江家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