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刀匠(1 / 2)

不會長大?不會變老?

我又想起溶洞中那個小房間裏死去的人,難道他就是銀發男子說的鵬年?聽那個銀發男人的語氣,他很看重這個鵬年,這個鵬年會不會就是老貓他們要接的那個人。

銀發老人對趙誌鵬說還有5年,現在看來的意思就是5年後爆發屍情。

藍水?藍液?對,一定是藍液,藍液計劃,這計劃從5年前就開始了?根據筆記寫的小屋樹林中的那隻喪屍就是偷了藍液才跑出來凍死的。

王文芷說的池子中的藍液是否和7區一樣,那這個7區肯定要比趙誌鵬的實驗室建立的更早。

還有老錢頭的遺書,他說大概是8年前便開始研究了,恐怕這個7區也是359實驗室的一部分。

而趙誌鵬說的透析?什麽意思?那個銀發男子灌入藍液中的黑水是什麽?是病毒麽?那幾個人觸碰後就變成了喪屍,一定是!銀發男子就是發動病毒的人?就算是,可為什麽他要這麽做呢?

這個銀發男子去過垂釣園,那個銀發女人管他叫毅皓,而老貓說他是個人,黑瞳人?

那麽玉台又是怎麽複活的?還有這個鵬年說的陳家人是誰?毅皓的爺爺是誰?領頭人是什麽?趙家,陳家,還有李福生最後說對不起我父母?難道李家也傷害過我父母?

太多的問題,太多的線索連不起來。但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場有預謀的屍情,還秘密進行了8年。所有的線索在李福生的遺言和老貓的講述後就斷了。而知道這一切的恐怕隻有生死未明的趙誌鵬和王文芷了。

老貓見我愣神了,遞過來支煙拍了拍我,我用嘴叼住他手裏的煙猛抽了一口,讓自己的神經更活躍些。

我眉關緊鎖,老貓察覺我肯定在想著什麽,他看著天空說:“不用再想了,事情的起因還重要嗎?結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在發生的。”

我背靠在冰涼的石磨上,讓自己的腦子放空。又吸了一口煙,食道泛起了痙攣,引的我乾嘔了起來。老貓拍了拍我,他見我好些了,我又打起了瞌睡,老貓攙著我繞過正門口的長方形小餐桌走進了裏屋,迎麵碰見老頭正在靠門右側的木櫥子裏拿著碗筷。

老頭抬頭見我和老貓忙說:“飯好了,咱們先吃飯。”

我眼睛快睜不開了,含糊的說:“謝謝大爺,我有點困大了,想睡覺。”老頭見我被老貓扶著,腦袋直晃悠,他指著東屋說:“快上炕吧,被豁在炕角的木匣子裏呢。”

我真是困大勁了,眼皮耷拉著,後腦勺剛挨上圓滾滾的蕎麥枕頭,便昏了過去。老貓上炕從櫃子裏掏出條厚被子給我蓋上,便走出了東屋,見九斤和心瀾他們坐在西屋裏的小馬紮上正靠著牆打盹,妙妙和雯雯還有兩個孩子早已累的打起鼾來,便輕手輕腳的走進西屋叫醒九斤他們去吃飯了。

院中叮當的敲擊聲將我吵醒了,我右手搓著眼睛,看著手腕上的電子表,已經下午3點了,躺在土炕上,我身上蓋著條帶有柴火味的黑破棉被,被頭蓋在胸前,黑的已經包漿了,反著藍褐色的光。我眨巴著眼睛盯著牆頂,發黃的舊報紙糊的頂,房頂角的報紙已經爛沒了,露出烏黑的房梁和幾根爛高粱杆,幾叢蛛網編織在它左右連著扇膠帶黏著的破玻璃。我側了個身,一甕盆玉米麵窩頭在我腦袋邊堆著,足足有三十多個。

聞著鹹甜的香味,我抓起個涼窩頭,就大口咬下去了,真硬啊。我細細咀嚼著,但還是被噎的打起了嗝。坐在門口的妙妙聽到像我的聲音便走進了中廳,站在東屋外見我醒了,她拿起暖壺倒了杯熱水,端過來放在了炕席上。

她右手費勁的扶著我的背把我縐起來,我盯著妙妙的大眼睛,突然覺的她好漂亮。妙妙被看的臉紅了,她坐在我身邊,用手臂攬住我的脖子吻了上來,溫冷的氣息,貪婪的放肆,她的鼻尖有了汗珠,我停下了短暫的溫存。

我把頭靠在她肩上聞著她頭發,在她耳邊小聲說:“咱們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