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你快看,雪花。”
妙妙貼在車窗上望著外麵的大河。又下雪了,河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雪花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落,把河裝點成了銀色。
妙妙右手撓了撓左胳膊的斷口:“好癢啊。”
心瀾走進熱水間打開水龍頭用熱水浸濕條毛巾遞給妙妙:“熱敷一下,敷完擦點乳膏。”說著打開藥箱,又找出一管乳膏遞給妙妙。
他轉頭又問我:“你的傷口怎麽樣?”
我說:“除了疼,一切都好。”
大成子又吃了兩個鹵蛋。黑妞找大成子玩掰腕子。雯雯比劃著說:“這姑娘臂力真驚人,贏了五局了。”
大成子揉著手腕說:“我服了!姑娘,你是條漢子。”
黑妞得意的說:“輸了叫老婆,你說的。”
大成子尷尬的不知道咋辦,又看向我。我急忙躲開,才不想管這事。我起身坐在九斤身旁,他的手腳被捆著。眼神呆滯的看著車窗。有時會笑笑,有時會流淚。我拿起塊手帕幫他擦了擦口水,他也沒看我,依然盯著打在玻璃上的雪花。
我拍拍他的肩膀,走進車頭。老貓時不時的看看外麵,他抽著煙坐在皮椅上。見我來了遞給我支煙。
我接過問:“到哪了?”
老貓說:“20分鍾前,剛過白城,還有100多公裏吧。現在時速每小時100公裏,我準備降速了到60。我怕同一線路上會停著其他火車,要是撞上出軌了,咱們都得玩完。”
我點點頭:“你看著安排吧。”
老貓問:“九斤怎麽樣?”
我抽了一口煙說:“還那樣,不過不鬨了,偶爾流口水。”
老貓把煙頭扔了出去:“看好他吧,他這是心病,說好也好的快,隻要不搞出外傷就行。”
天快黑了,我讓老貓去吃飯休息會,我來替他。老貓吃了盒麵包,睡在了駕駛艙外的長椅上。我眼睛盯著前方的鐵軌直犯困,眼皮也越來越沉,不自覺的趴在了操作台上。
車頭忽然傳來砰砰的聲音,無儘的困意讓我不想抬頭,可聲音越來越密集。我猛的一抬頭,屏住呼吸看見鐵軌上站滿了喪屍,列車開始搖晃。車廂的老貓也感覺到了車身搖晃,一個打挺站起來跑進車頭。
老貓沒有慌,囑咐我叫醒他們,以防一會屍群過多,導致火車脫軌。接著又看了下表說:“現在應該快到定城了。你們準備好,我會把火車斷電後慢慢減速。咱們從後車門跳下去。”
老貓按下了斷電閘後,跑向後車廂。我和大成子已經打開尾廂門等著了。列車逐漸開始減速,我們把行李扔了下去。約定跳下車後向來時的方向跑。
老貓見可以看清地麵石子後喊著:“就是現在。”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跳下車。大成子抱著九斤跳下去後,背起他就向前跑。”
妙妙摻著我一瘸一拐的跟著黑妞他們,心瀾背起了雯雯,老貓在身後喊著:“快跑,兩邊全是喪屍。”我們跑到軌道旁的鐵絲護網。
黑妞舞著大錘抵抗著衝上來的喪屍,火車駛去的方向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脫軌了。
我拔出斬馬刀劈砍著路旁的鐵絲網,幾刀過去,劈開了個倒三角的出口。下了石子坡道,不遠的地方是一片乾枯的蘆葦蕩。河水還沒有完全結冰,鐵軌上的喪屍跟著我們跑出了護網缺口。”
無人的荒地風吹的越來越冷。我羽絨服的袖子綁在腿上,風從左臂的缺口灌進了貼身的衣服,凍得我直打冷顫。
白雪漸漸覆蓋了這片蘆葦,我們跑不動了,而後麵的屍群尋著氣味也跟了過來。我讓妙妙和雯雯看好九斤。
我們八個人被屍群圍在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