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著九斤那張一本正經的大黑臉:“你現在有點高估自己了。”
九斤哈哈哈的大笑。
號碼叫的很快,中間有太多的空號。
1890號,是對孿生兄弟。領完糧食後越過這個軍官,兩人抓起一袋大米便向外跑去。
軍官大怒,圍牆下的三個士兵跑上前幾槍托就砸倒了這兩個男人,背回了大米。
男人躺在地上一陣哀嚎,人群一擁而上衝向圍牆。
我見狀急喊:“快,開遠點。”
九斤想把車調頭,但車周圍的人太多了。
這時有個男人掀開了我們車鬥的帆布。看到了一些糧食和副食,爬上車就開始撕口袋,還有一些罐頭被他砸開,他用手伸進罐頭抓吃的,又把一口袋吃的向車外扔去。
我與九斤跑下車,見人就砍。遠處的士兵朝天開槍警告,人群哄散,跑慢的人都被一些士兵逼著趴在了地上。
這時圍牆後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軍官。站在我麵前盯著我。
他又看了眼九斤,眼色一變。軍官對著我說:“你挺狠啊,當著我們的麵傷人。”
九斤也看了眼這個人,笑了下。沒有說話。
“來個人把他們的車開到樓後麵,你倆跟著我走。”
我見有士兵要上車,右手握緊狗腿刀。九斤抓了下我胳膊,衝我搖了搖頭。
軍官把我們帶進了圍城,這以前是個招商局,三層小樓,門口站著兩個士兵,衝著這個軍官敬禮。
軍官領著我們來到二層樓道儘頭的一個空房間。
關上房門,自己坐了下來,招招手,讓我們也坐。
他笑著問:“九斤,你知道我是誰麽?”
九斤把斧子扔到桌上:“沈修瑾唄。”
軍官上來就給了九斤腦袋一巴掌。
“叫沈叔叔。”
九斤揉著頭問:“我舅舅也在這呢。”
男人掏出根煙,給我扔了一根,他把嘴上的煙用火柴點燃後,煙盒丟在了桌上。
九斤還在追問:“問你話呢。”
男人整個人躺靠在椅子上,吐了口煙霧把自己埋在其中:“在呢,隻是他不太好。”
九斤站起來著急問:“怎麽了,老毛病犯了?”
“嗯,頭疼。”沈修瑾依然沒有動。又問道:“你怎麽來的西城,就開那輛破車?”
九斤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支煙點上說:“還有兩輛,停在東邊的綠化帶了。”
沈修瑾衝門外喊了聲:“老張。”
老張開門進來對著沈修瑾敬了個軍禮:“參謀長。”
“你帶倆人,去東邊綠化帶把他們的車接過來。”
老張見到是我倆笑著說:“又見麵啦。”
沈修瑾滿臉疑惑:“嗯?他倆你接進來的?”
老張對著沈修瑾立正道:“是,參謀長。中午14點左右進入西城,由我檢查後入城。中午的報告已經放在您的辦公室。
“哦,我還沒來得及看。剛從東區回來。這樣你先接人,這小子是王團的外甥。”
老張連忙對著九斤說:“失敬,失敬。”
沈修瑾站起身說:“我現在還要去東區一趟,你舅舅也在那。你們跟著張班長,晚點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