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泄憤(1 / 2)

紅棗的嘴唇咬出了血,順著唇頰溝流了下來,我坐在房車副駕駛不敢一直盯著她看。

她胸前的灰色毛衫起伏很大,眼睛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吃人,房車的時速已經超過了120。引擎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房車開了一個小時了,我們不知道去哪,我也不想問。紅棗就這麽一直開著,隻有撞飛路麵的喪屍時,紅棗才神經質的大笑兩聲。

九斤在對講機中瘋喊著讓我們減速,這條路太窄了,地麵的土坑中填滿了石子,馬路邊上是一片正在開墾的荒山,不少開山的機器停靠在路邊。

烏尼莫克的車身撞飛了挖掘機的後視鏡。開著猛禽的九斤在房車後麵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對講機喊到最後,索性不再吭聲,猛禽減速了,與房車保持著距離,方便一會出了事故救援。

九斤心中也是一團怒火,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哪怕被屍群圍住砍它幾斧子也好啊!他心中狂躁:為什麽老亮突然就死了?為什麽?

房車的車廂中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著頭,閉緊眼睛。玉台紅著眼用力的握著寶寶胸前的那塊玉鎖,眼淚滴濕了寶寶的衣服。

末日世界的生命如同草芥,一用力,便折斷隨風消失不見。

烏尼莫克的前輪最終卡在了一個深坑中,紅棗的腦袋猛磕在方向盤上,她暈了過去,額頭被撞出一道血印,鮮血直流。

我急忙摟過紅棗,將她抱下車,跑著走上了後艙,放入車廂的沙發上。車廂內好在都鋪了床墊,眾人隻是跌倒,寶寶也無礙。老錢頭見紅棗受傷,趕忙爬起來為她包紮。

武子扛著刀跟著我走下房車。九斤已經在房車陷落的坑前站著,他蹲下身子用手抓了把土說:“很濕,剛挖沒多久,坑壁的挖掘機抓痕還很清晰。”

這時路邊的碎石坡上,衝下來十幾個人,最前麵的是個光頭,後麵的人都戴著黃色的安全帽,他們有拿鐵鏟的,有的拿著鎬子,還有一些人拿著手臂長的鋼筋。

光頭舉起手中的鐵鏟指著我們三個說:“給點吃的唄,都不容易。”身後的人都跑過來把房車和猛禽圍住了。

一個頭發打蔫的細嗓男人站在車廂門口喊著:“劉哥,車上有女人。”

光頭男一聽,眼睛都笑成了三角眼:“不交吃的也行,女人留下,我放你們走。”

細嗓男人領著幾個人上了房車,妙妙舉起菜刀就砍,嚇的幾人趕忙又跑了下來。

妙妙站在房車階梯上眼睛通紅,她舉著菜刀的那隻右手顫抖著喊了句:“小舟,你手也殘廢了?”

我沒說話,左手扶著光頭男舉起的鐵鏟,走向他,我咬著牙說:“女人是吧,可以,你問問它答應嗎?”

話說淨了,光頭的脖子也被狗腿刀砍斷了。後麵的幾個男人還愣在原地,我邁過倒下的光頭男,衝向下一個目標。

九斤和武子同樣需要發泄滿腔的怒火。眼前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我們就是那團火,追著這些人不停的砍。

九斤用斧子砍下一隻人手,丟給旁邊已經癱坐在地上的那人手中,那人哭的鼻涕流到了嘴裏大喊著:“別殺我,我們就是想要口吃的。”

九斤沒吭聲,繼續揮起斧子砸碎了他的鼻梁,踩住他的腦袋剁了下來。

武子劈斷幾個戴安全帽的手臂後,與我一起追趕跑遠的那個人。

武子舉起刀當做標槍,插穿了那人的大腿。

我拿著雙刀撲倒在他的背上,將他翻過來,讓他看著我的眼睛。

這人滿臉惶恐的表情,他臉色煞白,嘴巴大張著,已經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麽,他牙齒上滿是黃漬,那熟褐色的瞳孔中瞳仁正在無限放大。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十分鍾前還以為乾完這一票,能開開葷,享受下女人的柔軟,但現在確被我拿著刀騎在身下。

我舉起雙刀如剁餃子餡般砍在他的臉上,隻揮了幾刀,金屬與骨頭碰撞的聲音讓我一陣牙酸。

我沒有停下來,黑血混著肉醬濺滿了我的整個上半身,刀子從手中滑落一邊。我也懶得撿,繼續用拳頭砸,拳頭砸累了,我就站起來用腳踹。

武子就站在我背後看著,他上來雙手想拉開我,我回身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然後蹲下繼續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