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交接班時,傅浩喆的主治醫師莊國棟先走進辦公室。
原書中的他大約四十多歲,是個對專業要求嚴格,同時又和藹可親的人。
“陳醫生,傅團長昨晚怎麼樣?有沒有發燒?”
“有的。”
“你是怎麼處理的?”
“打了退燒針,又點滴了青黴素,今天已經好多了。”
“點滴青黴素?”他邊說邊拿起病人登記薄翻看,瞧著上麵記錄的清清楚楚的退燒過程,眼底有疑惑,“陳醫生,你以前有給病人點滴過青黴素嗎?”
陳楚楚心裡一驚,隻敢微微搖頭:“沒有。傅團長青黴素不會過敏的,我沒直接注射,放在了滴水瓶裡給他用,違規了嗎?”
難道這個年代這個時候,大家還不知道青黴素是可以用來點滴的?
莊國棟沒有正麵回答她提出的疑問,而是反問:“你昨晚一直都在守著病人嗎?滴水的過程中有沒有啥不良反應?”
“沒有。”陳楚楚遲疑地問了一句,“衣服被汗水打濕算嗎?”
莊國棟一愣,隨即搖頭:“那個不算,退燒出汗是正常的。陳醫生,你什麼時候想到這麼做的,學校教的?”
“不是。”陳楚楚歎了口氣,絞儘腦汁往下編,“我就是瞧著傅團長高燒的人事不省,給他打針又沒辦法挪動他的身體,就把青黴素注射進了滴水瓶裡。”
“原來是這樣,如果白天傅團長不再高燒,說明你的這個辦法比直接注射效果要好一些。”
聽言,陳楚楚知道莊國棟的確不是個小肚雞腸,見不得彆人進步的好領導,她立即靦腆地笑了一下,“謝謝莊主任的信任。”
“這有什麼好謝的,能在醫學道路上有自己的發現,突破,那都是給人類醫學史上帶來契機。”莊國棟看了看陳楚楚,“你下班吧!我去病房看看傅團長。”
“嗯。”
陳楚楚脫掉身上的白大褂,跟莊國棟打了個招呼,下樓回宿舍。
走到門口,遇見來上班的餘小燕,陳楚楚就跟餘小燕打了個照麵。
陳楚楚性格好,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招了招手。
餘小燕完全沒搭理她,看了她兩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陳楚楚覺得她好聲好氣跟人打招呼,怎麼就莫名其妙了?
餘小燕難怪會是炮灰,這陰晴不定的性格,實在不討喜。
昨晚沒得逞,餘小燕今天不敢輕舉妄動,為了不讓傅浩喆起疑,她甚至不敢出現在他麵前。
怕同事們一喊,暴露出她的真實身份。
畢竟她不是真的陳楚楚,就算強行扮演,一個假冒偽劣產品。
隻是傅浩喆動了手術,身體虛弱,時常高燒昏迷,精神不好,認不出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