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信啊?”
薑榆將一家人認為自己這個小娃娃胡言亂語的神色儘收眼底,當即看向自家娘親:“娘,該你上場了!”
我?
見自家娘親迷茫的神色,薑榆連忙開口解釋道:“這樣,讓我娘在紙上寫幾個字……”
“再將小叔平日裡寫的隨筆拿出來對比,咱們雖然看不懂字的形意和風骨,但哪個字更好看總能看出來吧?”
王翠花根本不想加入這場荒謬的測試,在她心中,她的小兒子就是最厲害的,定會考上秀才,最後當上大官,風風光光地接她去享福。
可大房一家早就看薑小叔不爽了,哪會允許?這熱鬨鬨得越大越好,反正就算最後鬨崩了,也和他們大房毫無關係!
“娘,就讓她們試試吧!”
“是啊,娘,剛好可以試試小弟的能力,免得有些人啊,老是計較這計較那的!”
李嬌娘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巴不得看薑小叔倒黴,這樣一個在家什麼都不做,還不講尊卑沒有禮貌的人,誰會喜歡呢?
王翠花被捧得開心,當即冷哼一聲:二房如今心眼變多了,既然如此,便讓他們好好看看,她王翠花寵愛小兒子也是有道理的!
邊這般想著,王翠花邊從衣服兜子裡拿出鑰匙打開了薑小叔的房門,還不忘提醒道:“都給老娘小心點,有誌這屋子裡的都是貴重東西,若是弄壞了,老娘撕了你們的皮!”
屋中正好有薑小叔留下的筆墨紙硯,謝婉兒淺淺研了些墨,一手拿著毛筆,思緒萬千: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沒碰過毛筆了......
這般想著,手也下意識地寫下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幾個字,這不僅是她對女兒的祝願,也是對她自己的......
謝婉兒剛寫完,右邊便被附上了一張紙,正是薑小叔的隨筆。
眾人湊近一看,這......很難評......
平日裡他們都覺得薑小叔看起來就跟個秀才老爺似的,有那個什麼,書香氣!
可如今和二房媳婦的字一對比,薑小叔的字怎麼顯得這麼......這麼醜呢?
薑小叔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若是寫字連一個女人都比不過,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薑榆正是算準了他們看不起女人這一點,想借此一步一步地攻破了薑小叔在這個家中獨特的地位。
要說薑小叔的字醜麼?那自然是不醜的,可那也要看看跟誰比!
那日謝婉兒解開心結後便每日為薑榆開蒙,薑榆有幸見過謝婉兒的字。
當真是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這種水平的字若是在現代賣上個百萬千萬都不成問題,哪裡是薑小叔一個還在為秀才拚搏的書生能比的
眾人雖開了眼界,可卻不敢太張揚,畢竟,老太太還在這呢!
王翠花怎麼看不出大房和二房眼中的戲謔,她自己心中亦是存了些疑慮的,可她一輩子的期待都放在薑小叔身上,自然不會認同這所謂的“證據!”
“放肆!憑幾個字就可以說我兒的學問不如女人了麼?”
“你們都是有誌的長輩,是有誌血脈相連的親人,你們可是要想好,若是有誌考上秀才再當上官,最先享受的可是你們這幾個哥哥嫂嫂!”
嘖嘖,聽這話說的,真是太有水平了!
薑榆都不得不佩服王翠花這老太太了,這麼大的事,三言兩語便解決了,大房一家是對薑小叔有意見,可這麼多年都苦過來了,誰又不曾幻想過有個當官的弟弟呢?
可她王翠花是老狐狸,那她薑榆就是會黑魔法的小狐狸!
“奶奶,既然我們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那您日後就得一視同仁,大寶和明珠吃什麼我和阿姐就吃什麼,阿姐乾什麼活,大寶和明珠也得乾什麼活!”
“還有,以後小叔必須和爹一樣,自己賺錢!”
“你說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你們兩個賠錢貨能比得上我的大寶和明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