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庭卻是繼續嗅聞著肚兜,一陣陶醉。
“滾!滾出去——”
我嗓子變得嘶啞,恨不得直接手刃了這個男人。
韓澤庭見我聲嘶力竭的樣子,一時沒了興致般將肚兜隨即丟在了地上。
“一個肚兜而已,小爺多的是,不差你這一個。”
“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登徒子!”我氣得肩膀急劇起落,連帶著胸脯也跟著一起一伏。
韓澤庭赤裸裸地盯著我的胸脯看,嬉笑著湊了過來。
“以後小爺還得帶你共赴巫山,顛鸞倒鳳,日日床榻上纏綿的。”
我再也聽不下去,直接順手拿起門邊的掃帚,直直朝他撲了過去。
“滾!這婚我退定了!”
韓澤庭沒了耐心,躲閃著連連往外走。
“你爹好不容易攀上侯府,就等著借東風以後青雲直上,你要是能退婚,小爺跟你姓。”
他冷哼一聲,又道:“小爺不嫌你是個破鞋,你還在這兒給我擺清高?我呸!”
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她把掃帚直直朝韓澤庭扔去:“你再辱我清譽,我拚了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韓澤庭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當了婊子立牌坊,要不是你們侯府和你們薑家有婚約,你以為小爺想娶你一個被人騎過的蕩婦!”
話畢,他轉身往外走。
我扶著門沿站在原地,雙腿有些後怕地發軟。
韓澤庭說的的確沒錯,薑府不會放棄侯府這棵大樹。
薑父謀劃多年,好不容易和侯府攀上婚約,自是不會為了我而作廢。
而且薑家子嗣單薄,若不是為了這樁婚事,我也不會被薑父從鄉下接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想把自己送入火坑,這樁婚事絕對要退掉。
隻是如何退,是個棘手之事。
現下,我尋不著破局之法。
“我到底該怎麼做……”
掌心的痛意將我從迷惘中喚醒。
我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指甲直接掐破了掌心,溢出了幾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