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孫女先回院子了。”
薛喻轉身,走出院子的時候臉瞬間冷了下來。
“小姐,夫人說——”
“果園的房契不見了,是嗎?”
憐秋點點頭,薛喻冷笑出聲。
母親說的果然沒錯,隻是沒想到會晚了一步。
薛家鐵了心要攀將軍府這門高枝,寧願讓她打落牙齒和血吞。
“怎麼辦啊小姐,夫人急的直哭。”憐秋擔憂的不行。
薛喻揚眉,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蹬鼻子上臉。”薛喻眯著眼睛,問道:“表哥可在家中?”
“應是在的,夫人剛剛打發人去給表少爺遞話,說是讓他陪著小姐去衙門戶房,小廝也傳話回來說表少爺應下了。”
薛喻點頭,直接回了院子。
她在存放房契的木箱裡翻了翻,翻出幾張交給憐秋。
“你親自拿給表哥,告訴他帶人去把這幾處鋪子封了,就說東家急需用錢已經將鋪子變賣,並麻煩表哥親自查賬。”
憐秋點點頭,剛要接手房契,瓊酥突然冒了出來。
“夫人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和寒潭?若是遭搶豈不是給夫人添堵?”
憐秋抱著房契扁嘴說道:“在家中怎麼會被搶?表少爺最住在外院,卻也不算太遠。”
瓊酥靜靜的看著薛喻,那意思是讓她拿主意。
薛喻咬唇,當初她說願意以半數家私答謝,王爺說不想要她的家私。
可如今看來,他想要的的確不是半數,而是全部。
“讓她去吧。”
薛喻也是沒辦法,她實在搞不清楚王爺到底想要什麼。
若真是要錢財,她也隻能儘數都給,否則以他的地位隻需要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薛家便可被抄家滅門。
為今之計就隻能順著他的心意,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小姐,再這樣下去你那些鋪子遲早要瞞不住的。”
憐秋擔憂不已,她跟在小姐身邊,朝堂黨爭也是多有耳聞的。
薛喻無奈歎氣,“他是王爺我是商人,雲泥之彆,你也瞧見了,他進我的屋子猶入無人之地,隨便安排兩個人來我也是拒絕不了。
我隻盼著他是真隻要錢財,大不了京城的都給他,能讓我和薛家留得性命全身而退也是好的。”
怕隻怕,他要想錢,又想要名聲。
最後尋個理由潑薛家一身汙水,還能順勢滅口。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隻有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