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中眾人一開始先是震驚林墨的邊塞詩。
而後又是震驚林墨與蘇畫解除婚約一事。
現在又震驚於林墨奇怪的罵人話語,這三驚信息量之大,讓人一時之間反應不來,紛紛處於呆滯狀態。
方公子仿佛被林墨說中痛點,也不管眾人的注意點在不在他身上,辯駁道:“林墨,你休要胡言亂語,方某才沒得那種病。”
“你這個瘋子,給我等著,今日之辱,在下必然不會就此作罷。”說著還不忘朝身上某個部位抓了抓。
方公子名叫方堂,乃是京都府尹之子,而京都府尹又是宰相一黨,方堂雖已是舉人之身,可是否有真才實學,尚未可知。
蘇畫在聽到林墨的邊塞詩後,驚訝地捂住嘴。
正準備細細解析品味之時,卻聽到林墨突然曝出兩人解除婚約一事,讓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莫詩雨觀察細微,好似讀懂了蘇畫心思一般,不禁歎了口氣。
隻不過心中仿佛多了一股微妙的歡喜之感。嘴裡輕聲念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心說:“林墨,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我很好奇在這六年裡,你究竟都在做些什麼?明明有著絕世才華,卻甘於平凡,難道隻因鎮南侯之事,你便對整個夏國徹底死心了嗎?”
林墨說這首詩是其父鎮南侯托夢之作,可但凡有腦子之人,都不會相信此等無稽之談。
這時,莫詩雨深呼一口氣,想著詩會還是應當繼續下去,於是緩步走上台。微微一笑,麵向台下眾人,道:“諸位,想必剛剛林墨公子所作之詩,大家都已聽到,今日詩會上,詩雨能夠見證此詩問世,倍感榮幸之至。”
“若諸位還有佳作,還望不要藏拙,詩雨願為之代筆。”
林墨的這首涼州詞一出,對於這些貴族公子與酸儒書生們而言,可謂是降維打擊。
此詩一出,他們哪敢上去獻醜,隻能相對無言,用沉默當作回應。
莫詩雨等了一陣,見無人再有詩作,便宣布道:“既然眾才子再無詩作問世,那麼今日詩會之魁首當屬林公子,隻是林公子現已離去,而詩雨此前所承諾的彩頭,便隻好他日再行兌現。”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話語聲傳來,隻見那位瘦皮猴書生反駁道:“詩雨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依林墨方才所言,這首邊塞詩乃其父所作,並非所屬林墨,詩雨姑娘又何需兌現承諾,似那等粗鄙之人,怎配欣賞姑娘仙人般舞姿。”
眾人皆是看傻子一般,有些鄙夷地盯著瘦皮猴書生。
莫詩雨嫣然一笑,反問道:“這位公子當真覺得林公子所念之詩,是鎮南侯托夢之作?”
瘦皮猴並不是傻子,隻是一想到女神要為林墨單獨獻舞,心有不甘罷了。
莫詩雨這一問,讓瘦皮猴書生頓時一噎,啞然不語,亦無力再去反駁。
見書生沒有再言語,莫詩雨便再次宣布:“既然無人再有異議,那今日詩魁一事便就此了結,若諸位再有其他佳作,大可再行暢所欲言。”
說完,莫詩雨便開始安排舞蹈表演供看客欣賞,又說備了幾壇美酒供他們免費品嘗,說完後才緩步走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