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羨慕嫉妒,有的人恨得銀牙緊咬、捏緊拳頭,替蘇畫感到惋惜。
他們皆認為林墨配不上蘇畫,覺得蘇畫一朵鮮花不該插上牛糞上。
文楚陽原本正在構思詩作,可當他看到蘇畫正與林墨正在攀談之時,哪還有什麼心思作詩,恨不得刀了林墨。
京都之人都知道,文楚陽愛慕蘇畫已久,若不是蘇畫已有婚約在身,估計早都上門提親。
文楚陽素有第一才子之稱,而蘇畫亦是不遑多讓,被譽為京都第一才女,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更是一絕。
在京都貴族圈中,都覺得兩人應是絕配,若蘇畫沒有那一紙婚約,兩人喜結良緣,必能成就一段佳話。
文楚陽目光如炬,緊盯著林墨和蘇畫兩人。臉上雖掛著微笑,但眼中卻藏著深深的寒意。
身為京都第一才子,又是宰相嫡子,他自視甚高,認為隻有蘇畫這樣的才女才能與他相匹配。
他早已將蘇畫視為囊中之物,又豈會甘心自己的東西被外人染指。
蘇畫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牽動著文楚陽的心弦。
文楚陽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心知不能在此地失態。於是,他緩緩向前走了兩步,臉上重新掛上了那招牌式的微笑。
文楚陽來到兩人麵前站定後,對蘇畫拱手作揖道:“楚陽見過蘇小姐,昔日匆匆一彆,已有月餘之久,小姐還是如此明豔動人,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林墨聽到這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我特麼,這小子這麼肉麻,這是故意在我麵前刷存在感?咦…還好婚約已經解除,不然搞不好哪天頭上就長滿青青草原,張無忌他娘說的果然沒錯,這好看的女人絕對不能惹。”
蘇畫突然被文楚陽搭話,對上林墨的眼神,見他貌似毫無波瀾,心中氣道:“彆人都當眾與你未婚妻表達愛慕之意,公子竟無動於衷?”
頓了幾秒後,蘇畫躬身回道:“文公子此話當真是折煞小女子了,蘇畫當不得如此讚美之詞,蘇畫覺得,此番絕美詞句用來讚美其他女子會更好一些。”
蘇畫話音剛落,剛才拿五兩銀子給林墨的婢子小蝶正好帶著彩衣走了過來。
當彩衣見到林墨出現在瀟湘館之事,麵上就是一喜,小跑著來到林墨麵前。
“少爺,您怎麼過來啦?難道少爺是來參加詩會的嗎?”
見到彩衣後,林墨緊繃的神經一下子便得到緩和,確實,作為一個現代人,學著古代文人的語氣說話真的太累,文縐縐的聊天方式他還真不習慣。
林墨寵溺地看著彩衣,輕輕撫摸小妮子的發絲,微笑道:“嗬..少爺可不是來參加詩會的,這是專門過來帶你回府的,聽話哈,以後賺錢的事交給少爺就好,這邊的工作就辭了吧,咱們這便回府。”
說完,林墨又接著偏過頭看向小蝶:“這位姐姐,舍妹今後便不再館內幫工了。”
隨後再次行了一禮,道:“林某在此謝過這段時日,館內對舍妹的照拂。”
婢子微微行禮道:“公子言重了,彩衣妹妹在館內很是勤快乖巧,大家可對她喜歡得緊。”
“既然公子家中有事,我便不再挽留彩衣妹妹了,待會,我向管事媽媽隻會一聲就好。”
林墨回以微笑,“那便多謝謝姐姐了。”說著,林墨便準備帶著彩衣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在台上說完詩會題目的莫詩雨正好走了過來,笑著說:“林公子這便要走了嗎?恕詩雨唐突,公子如此大才,可願留下佳作再行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