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你怎麼會在這兒?”
趙文兵做賊被人抓住,自然是心慌緊張的不行。
可當他目光避無可避落在張玉蓮身上時,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就不怕了。
他伸手捏了張玉蓮一把:“說我流氓,流氓的是你們吧?丁院長,你婆娘我見過,是衛生院裡的會計,可不長她這樣兒啊!”
娘的!他怕個屁啊!
被捉奸的人又不是他,這對奸夫淫婦才該是害怕的那個吧。
再說了,誰家上頭還沒個人,他姐夫還是公安呢。
張玉蓮向來橫慣了,哪裡會忍受趙文兵的囂張,當即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個小偷流氓,還敢威脅老娘?”她伸手就要去扯趙文兵的頭發:“膽兒夠肥啊,老娘今兒弄死你!”
趙文兵可不是尋常鄉下小子,他是家裡老幺兒,從小就被趙老太和哥哥姐姐慣著。
趙秀華嫁到省城後,也沒少帶他出去見世麵。
他的混不吝,遠超丁院長和張玉蓮的預料。
趙文兵一巴掌甩張玉蓮臉上:“臭娘們,你厲害啊?偷人讓人捉住了,你還敢這麼囂張。
信不信老子出去吼一嗓子,讓你倆的公家飯碗摔個稀巴爛!”
丁院長見這小子不好收拾,跟著歎了口氣;“年輕人,你想要啥就直說,你家老太太還在住院對不對?
這樣,老太太的住院費我都給免了,今晚這事,你就當作沒看見成不?”
趙文兵這會兒可是火氣正旺的時候。
他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張玉蓮,笑嘻嘻道:“丁院長,都說見者有份,你吃肉我也不能連湯都沒得喝吧!”
“你!”張玉蓮大怒:“你是個啥東西,還敢.....”
“張醫生!”丁院長叫住了張玉蓮,給她使了個眼色:“小同誌身體不舒服,你做醫生的,給他看看嘛!”
張玉蓮氣得咬牙:“老丁,你.....”
趙文兵手指輕佻彈在張玉蓮身上;“張醫生,我好難受,麻煩你給看看唄,反正你都這樣了,這不是順帶的事麼!”
丁院長咳嗽一聲;“那啥,張醫生,你忙,我先走了!”
他說完提上褲子,開門一溜煙跑了,氣得張玉蓮想大叫,又怕夜深人靜叫人聽見。
“你個流氓,你要敢動我,老娘.....”
趙文兵可不是個怕事的:“你敢咋樣?張醫生,我嘴緊的很,可你也得給點好處是不是?
要是好處不夠,難保我不會出去亂說話,倒時候.....”
張玉蓮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一時間氣得殺人的心都有。
躲在窗外的淩槐綠,暗恨自己沒有相機,要不然,非得叫這兩人知道何謂社死。
趙文兵今晚得意至極,索性就睡著了張玉蓮辦公室的行軍床上,還把張玉蓮打算送人的兩瓶酒給喝了。
張玉蓮心中憋屈,哪裡還敢在醫院久留,不理會半夜送來的產婦,直接回家去了。
淩槐綠見她走了,又摸回了張玉蓮的辦公室,將趙文兵身上的錢給摸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回到水房洗衣服。
天一亮,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就當著趙老太的麵誇淩槐綠:“你那外孫女,可真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