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王芳縮了縮脖子:“我咋沒幫,槐花說她頭疼,做事磨蹭的很,要不然這點活兒早就乾完了!”
淩槐綠目光涼涼望向王芳,趙家人都該死!
從老到小,連那老鼠洞裡的老鼠,都從根兒上壞透了。
張桂芬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死老太婆人不死,腿斷了還要住院花錢,這口氣她咽不下。
她抄起一旁的竹條,就要抽淩槐綠。
淩槐綠大哭;“表嫂,你拿臘肉和花生回娘家,我都不敢告訴大舅媽,你咋還撒謊說我不乾活了?
舅媽,我一直都在乾活,是大表嫂帶著金寶回娘家了。
不信,你問金寶!”
張桂芬聞言,剜了一眼王芳,就匆忙去了堂屋,一看那房梁上的臘肉少了兩刀。
也顧不上問孫子了,那竹條呼呼的就往王芳身上招呼。
“好啊,你個殺千刀的娼婦,老娘半天不在家,你就敢往你娘家扒拉東西,老娘今兒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張!”
大表哥趙茂田沉著臉問小兒子金寶:“金寶,你媽去你外婆家了?”
五歲的金寶嗯了一聲,不高興道:“媽還把太奶給我的糖,拿去給舅舅家的柱子吃,我討厭她!”
趙金寶是趙家的寶貝疙瘩,在趙家,就是趙小翠和趙茂成這對小的,都得讓著他。
他蠻橫小氣還護食,哪裡會願意他媽把他的糖給彆人。
趙茂田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上前推開張桂芬,拽著王芳的頭發就往門上撞。
“死婆娘!你敢偷我家東西給娘家,老子叫你偷,我叫你偷!”
王芳被撞的滿頭是血,哀嚎著哭泣。
躲在一旁的淩槐綠,半點不覺得王芳可憐。
“啊!”屋裡又是一聲尖叫,張桂芬捧著個餅乾鐵盒出來:“我這裡頭的錢呢?我的錢呢?”
淩槐綠躲到趙文根的身後:“我不知道,我早上收拾完,就去地裡搶天割麥子了。
大舅媽你不信,就看堂屋裡的麥子,那都是我割回來的。
下午又去井裡挑水放牛,回來又繼續收拾,忙的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張桂芬沒懷疑淩槐綠,這死丫頭就是個窩囊廢,借她十個膽也不敢,而且,淩槐綠在趙家連個狗窩都沒有,她就是偷了錢也沒地方藏。
她眼冒凶光看向了王芳:“賤貨!你膽兒肥了,敢偷老娘的錢!”
趙茂田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掐著王芳的脖子:“說!是不是拿我家錢,給你娘家人了?”
趙金寶今兒氣不順,一直惦記那幾塊花生糖。
“就是她拿的,我都看到她跟我外婆在屋後拉拉扯扯,往我外婆兜裡塞東西了!”
趙茂田怒火上湧,拳頭帶腳的又打又踢,打得王芳滿地打滾。
要不是鄰居來得快,估計要被趙茂田給打死了。
淩槐綠對上王芳怨毒的眼神,無半點愧疚。
王芳為了給娘家扒拉東西,可沒少冤枉她偷東西。
後來出了那檔子事後,她也沒少替自己宣揚“美名”。
玩了一天回來的趙小翠,湊到淩槐綠身邊小聲道:“槐花,那些東西,真是我大嫂偷的?”
淩槐綠扭頭,一看就看到她脖頸處的紅痕;“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