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佛陀香肉,父愛如山(1 / 2)

此界修行法脈,除卻主流的道佛魔妖,還有大量旁門左道,不下數萬。搜索閱讀

但少有與「機械」相關的,至多也就是【天工樓】、【傀儡宗】、【魯家】這一類走上古機巧之道的法脈,與機械異種尚有些差別。

魔佛寺煉大慈大悲大超度菩薩,實則隻是當做魔佛武器在煉,並非真箇專精此道。

反倒是他陶潛,麾下有個廉精兒,乃實打實的機械異種生命體。

來歷神秘!

手段玄奇!

降伏那域外來的異種後,成功種下造化病毒。

「據廉精兒言說,隻要菩薩相融,病毒立刻便可發作,再加上他的隔空指揮,即便無法將所有菩薩奪來,也至少能奪個三分之一,乃至於半數。」

「加之甄不癡心魂內的記憶也有描述,三尊羅漢的打算:趁著法會將寶材聚合,一股腦將剩餘菩薩煉了,無垢佛子搶的這一尊也當成半成物加入進去一起煉,最是省事。」

「現在,隻等這法會進行了。」

「前二日,辯經演法,明麵應是無事發生,暗地裡則是各自謀算。」

「第三日,那程羅漢與大愚禪師的對決,也將是各方發動,決定錢塘省、天南省以及妖妃元明真歸屬的時間。」

「如今省城內外,超凡大軍的數量隻怕已過二百萬之數……當然,都是些寶材煉材而已。」

「真正博弈的,目前似乎隻有魔佛寺、天南高家這兩方,還有藏在暗處的我,大自在寺算是湊個份子。」

「第一日我且先看著,第二日再施為設法讓魔佛寺去侵襲天南……」

禪院內,與雲容一起耍了艷屍的陶潛,心底正思量著。

忽然也就是這個時候,體內人道氣運驟生變故,一道悸動感傳來。

卻是身融天軌的鄭隱傳來的訊息:已聚齊了人,但仍需見上一麵,以真人之身份經歷懾服諸人,明證誌向,引為同道。

收到訊息,陶潛也顧不得聆聽禪院外那些瞧熱鬨之人對艷屍身段的諸多評語。

攜雲容回轉靜室作遮掩,旋即響應鄭隱的天軌秘術。

輝芒一閃,陶潛身形無聲無息消失在靜室內。

……

陶潛去見那幾位同道秘黨時,禪院外,被夫妻二人耍弄一番的艷屍麵若寒霜,惱怒不已,飛速將衣物穿好,心中暗道:

「可惡,若非我這身子乃是催熟成,短時間內復原不得那【天妖佛母法相】,我必要將這對不知好歹的奸夫銀婦挫骨揚灰。」

「哼,此事未完,我艷屍向來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何曾受過這般的奇恥大辱。」

念頭落下,艷屍馬不停蹄便往那雲頂金光靈山之巔而去。

那處,既是三位羅漢參禪悟道之地,也是魔佛寺錢塘分寺眾長老、弟子等等核心存在議事之地。

先前陶大真人聽到那禪院寺廟的名字時,心頭頗為無語。

不過此類遭遇太多,他早已是見怪不怪。

那金光祥雲生發之禪院,名為……小雷音寺。

旁人要入,自要經過諸多檢查。

艷屍身為蓮殺羅漢愛徒,則一路通暢。

這金光山上諸多魔僧、僧官們,其實剛剛都瞧見了艷屍出醜的景象,但攝於她的淫威,無人敢多嘴,連私底下的討論都不敢。

可他們不敢,卻不代表那些客人不敢。

多的是粗莽之輩,雖沒有大肆宣揚,但一些嘀嘀咕咕免不了,俱鑽入艷屍耳中:

「嘖嘖,看不出來啊,好清純、懵懂的尼姑,竟是這般人?」

「看走眼了吧,什麼妙善師太,分明是先前那個艷屍菩薩變作的,先前當麵勾搭無垢佛子不成,被妙音女菩薩嗬斥,卻不想賊心不死,轉頭倒弄個變化,要玩三人行的戲碼,又遭一回耍弄,何苦來哉。」

「嘿嘿,老道我倒是理解艷屍前輩,你們瞧瞧那二位,佛子俊俏,菩薩莊嚴,若能與這夫妻廝混一番,要我折壽十年也是願的。」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個蛻凡境的醜陋魔修,與那兩位站在一起都是饒恕不得的罪過,還想沾染那真佛菩薩的身子,隻想想就讓老子惡心。」

「貧僧也是不解,既然無垢佛子能與魔佛寺混在一起,想來也算不得是佛門正宗,緣何屢次拒絕艷屍道友,須知她身兼三法,外相也是天底下稍有的大美人,雖名聲有些不好,但也不能說是辱沒了那二人吧?」

「有何理解不了的,人家郎才女貌,有十世緣分,今生要共證大乘的,哪裡容得旁人插足?」

「沒錯,莫說是艷屍菩薩,估計就是那妖妃元明真要插足進去,也絕計是做不到的。」

……

諸多議論聽來刺耳,但法不責眾,艷屍心急告狀也不好發作。

隻得快步入了那喚作「小雷音寺」的禪院,剛踏足如來大殿,倉促瞥一眼。

殿內三方寶台,早已坐滿了人。

分別按照地位尊卑而盤坐,且都有著非同一般的裝扮。

有些扮作金剛,有些則化為揭諦,亦有比丘尼、優婆塞等等。

若有凡人誤入殿中,第一印象會覺此地乃是真正的西天極樂,真佛寶殿。

艷屍當然,她也不看旁的,隻瞧向上首的四個尊位。

空蟬、蓮殺二羅漢在,再正常不過。

倒是那「程羅漢」竟也有個位置,若讓外來的那些客人瞧見,保管個個都要驚駭,畢竟程羅漢原先不過是個凡俗軍閥,怎一步登天就與魔佛寺出來的三尊羅漢平起平坐了?

艷屍倒是曉得緣由,也不複雜。

隻一個:程羅漢有成就羅漢果位的天賦。

魔佛寺收人的宗旨與靈寶宗頗為相似,百無禁忌,來者不拒。

艷屍依次施禮,尤其對那居中盤坐,正有著古怪舉動的老僧最是尊敬。

那老僧,著青色佛衣。

隻穿得不太正經,肚腹、肋下都露了大半。

滿臉不羈,喜笑顏開。

同時持著一柄小刀,正在削自己的血肉。

每削一片,他笑容便濃一分,好似這是什麼歡喜事。

肉片分離落地,無有傷口,不流鮮血,隻佛光一閃便又復原。

除了下一刻,老僧見艷屍趕來施禮,笑嘻嘻削下一塊大的,血淋淋,且散發著極其濃鬱的香氣,切片處更是迸發佛光,色澤飽滿,令人食指大動。

老僧將肉片遞向艷屍,同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