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刀子一般直直刺向安凝,她想到每次被薄宴淮粗暴殘戾的對待,身體就止不住發冷,臉色也跟著一白,但她越是害怕,那點酒意也越往心頭竄。
那又怎樣!
這兩年裡她受夠了他的冷漠折磨,如果薄宴淮今晚再殘暴對她,她絕不妥協!
安凝怒氣上頭,竟然有了膽量轉頭就走。
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大踏步的聲音,她沒來得及跑,就被人從背後攔腰抱起,直愣愣地趴在了薄宴淮肩頭。
“既然你選擇我過來,等會兒最好彆哭。”薄宴淮冷冷勾著唇角,抱著人大步走向路邊的車,“安凝,給了你機會,你偏要作死,我說過不要挑戰的我的耐性和底線,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要乾什麼?!”
安凝被扔到車內後,看著堵在門口的男人抽出皮帶朝著她俯身,霎時不敢置信地瞪上去:“薄宴淮,你瘋了?!還想打我不成——”
話音一落,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到她身上,反而是雙手被拉過去用皮帶綁了起來,綁得很緊。
“你!”
緊接著安凝又被他用安全帶緊緊扣在了座椅上,才關了門繞到駕駛座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聲音很大,餐廳周圍注意到這一幕的行人不算多,畢竟時間有點晚了。
安凝被禁錮住之後發現憑借自己的力氣完全掙脫不了,於是安靜下來,不再做無用功。
反倒是開出一段距離的薄宴淮察覺到她的安靜,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安凝麵無表情地看著車窗外的夜景,默不作聲的樣子看起來冷漠又帶著一股強烈的排斥和疏離,讓薄宴淮眉頭緊皺,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冒泡。
安凝的樣子很陌生,仿佛普通乘客和普通司機,令他有些意外。
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路,安凝看到越來越陌生的路,心頭惶恐:“不回去?你要帶我去哪裡?!”
薄宴淮抿著唇角,沒有說話。
車已開出市區,安凝看著周圍的路已經漸漸駛出城外,駛上一條隔了很長一段距離才有路燈的路,心頭的不安和緊張更甚。
“薄宴淮,停車!你要帶我去哪裡?”
本來還在強裝鎮定的內心瞬間不淡定了。
薄宴淮不會是大晚上的要把她帶出城外殺人滅口吧?!
豪車沿著城外公路不知道開了多久,換上了一條更狹窄偏僻的小道,兩側樹木漸多,道路上雜草叢生,一看就像是長期沒車輛行駛過的路。
安凝擔心的臉色大變的時候,車突然停了。
就停在一片樹林裡,前方是森林,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黑漆漆的一片,就連月光都透不進來。
“你……”發什麼瘋?!
後幾個字還沒說完,安凝突然隨著放倒的座椅一起躺了下去。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上穿著的衣服就被瞬間撕爛,露出大片肌膚。
車內的燈隻開了一個角落燈,昏暗又朦朧,暫且能照亮他們的臉。
安凝心頭一驚,手抬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尖聲把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說了出來,“你發什麼瘋?!”
荒無人煙的郊外樹林,沒人經過的廢棄小道,就算發生了什麼也沒人能看到。
薄宴淮默不作聲地拉開她的手,俯身毫無感情地咬在安凝紅唇上。
女人的唇瓣還帶著剛才的紅酒甜香,滋潤溫熱,薄宴淮剛一沾上眼神就深了深,摟住安凝的後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來不及吞咽的水漬從唇角流下,安凝使勁推了推男人,推不開。
一瞬間,她放棄了掙紮,反正她就算反抗也抗不過薄宴淮的力氣,他從來都不顧她的感受和體驗,隻顧自己快活。
“安凝,你好大的膽子。”
話音一落,她再度被一個深吻堵住了呼吸,不舒服感促使她動了好幾次,可在薄宴淮的粗魯中,掙紮?無濟於事。
男人的動作狂暴激烈,連帶著安凝在他的親吻中軟成了一灘水。
陣陣酥麻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安凝閉了閉眼,眼眶濕潤。
因為知道拒絕不了,索性也就不動了。
薄宴淮深深地盯著她表情看,見此忍不住冷笑一聲,湊近她耳邊說:“今晚的事我不相信,不過那個男人是誰你最好如實說清楚,否則……”
安凝仰著頭喘息。
“……你在說什麼?什麼男人?”
薄宴淮危險地眯著眼,突然放肆用力起來:“裝傻?安凝你瞧瞧你自己的模樣,一邊要和我離婚,一邊又到處找男人,就這麼迫不及待找好下家逃離我?”
“離婚你想都彆想,沒折磨夠你,我怎麼可能放你走。”
“薄宴淮……呼。”安凝控製不住地喘了口氣,“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離婚,隻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啊!輕點!”
安凝感覺渾身都浸泡在痛苦中,她忍不住握緊了門把手處的凹槽,手背青筋暴起,一邊被生理反應折磨,一邊被理智拉扯。
“不想和我什麼?不想和我說話見麵?還是不想和我住一起……”
“今晚我自己吃飯,沒和什麼男人一起。”安凝咬了咬牙,仰著頭看向車內窗頂,“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既然你對我沒感情,我對你也沒感情,我和男人見麵也好,聊天也好,都和你無關。你不就是想在我這兒發泄欲望嗎?其他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
安凝被他掐著腰,想找個舒服的存在角度,卻不小心一頭撞到了後座,痛得她天靈蓋都是一激,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俯在她身上的薄宴淮動作一頓,看了看她,條件反射地伸出手,伸到一半又改為捏住她的下巴。
“安凝,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還想紅杏出牆給我戴綠帽?你找死!”
薄宴淮眼神凶狠淩厲,凶光畢露,充滿了仇視和怨恨,直把安凝看得心裡發涼,眼睫劇烈顫抖起來。
安凝掐著自己的手心,不甘示弱地回懟:“你都能和彆的女人拉拉扯扯……憑什麼我不能和其他男人說話聊天?你可真雙標。哈,輕點!我說了,離婚……離婚之後無論你怎麼……都不關我的事兒!”
薄宴淮掐她下巴的手霎時移到了脖子上,用力收緊。
窒息感再次傳來,安凝憋得臉通紅,伸手去抓他的手,指甲掐在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上,留下道道印記。
然而她身體上的痛楚根本比不了被硬生生撕裂的心痛。
“放……開我!”
她窒息得快要暈過去,隻聽到男人狠戾陰鷙的話語清晰傳來。
“安凝,你這個賤人……”
薄宴淮發泄過一次後,根本沒法停下來,腦子有些隱隱作痛,讓他的神智都有些混亂恍惚。
如果不是手背上的刺痛,恐怕他會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失手殺了她。
“薄宴淮,我不是你的玩偶!”安凝被鬆開後大口喘氣,恢複些體力後,雙手雙腳都在激烈拍打他,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樹林中無人的小道,一輛豪車在劇烈晃動,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