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茵明晃晃的話裡帶著指責和控訴,“姐姐,她的窮,她的苦,她的罪,都來源於她的家人,跟我們任何關係。
你不能因為她可憐就要放她一馬,我們家也不好過呢。”
江綰沒有理睬她們,直接問王媽,“你兒子已經去港城了?”
王媽心中苦悶至極,但這事一查就能查出來,她隻能點點頭,“他是去找他妹妹,去打工,真的沒有拿錢跑了。”
江綰:“是走正規渠道簽證,還是偷渡?”
王媽眼神閃爍,“......偷渡。”
有這個本事正兒八經地過去,她就不讓兒女過去了,若不是家裡太難,誰願意背井離鄉?
江綰:“前些年針對我們和港城來往頻繁,人員和貨物流動大幅度增加,我們官方和港城簽署了聯合聲明,加強了陸上和水上漫長的邊界線管理。”
江天晴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你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你就說你憑什麼在證據都有了的情況下說她無辜!”
江綰涼涼地看她一眼,關愛傻瓜的一眼,“聯合聲明的發布後雙方在反偷渡方麵展開合作。
現在想偷渡過去會比以前更困難,偷渡客們隻能走水路。
且條例禁止船隻靠近邊界線,偷渡的人會有三分之一的路是在水裡遊過去,才能進入邊界線。”
江天晴諷刺道:“按你這麼說,想要偷渡過去,還必須得會遊泳?那要是遊不過去呢?半路遊不動了呢?”
王媽臉色蒼白,木然地說道:“我家老大提前學了遊泳,如果遊不過去或半路遊不動......
命大的能順著水被衝到附近漁村活下來,命短的就隻能死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