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的結果沒出來,陳娟用各種理由拖著對付江綰的動作。
早前有陳娟衝在前頭,現在陳娟不動了,江蘭茵坐不住了。
陳娟眼裡善良大度委屈卻寬容的江蘭茵,也漸漸地在她麵前露出了真實的一麵。
立場一旦有了變化,對於江蘭茵說的話,做的事,陳娟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清了。
“媽,你有空多和奶奶接觸一下,陪奶奶打打牌打打麻將。
我都觀察過了,除了嬸嬸和姑姑這些人,跟她打牌的牌搭子都有些身份。”江蘭茵希望陳娟能混進沈娥眉的圈子裡去。
這樣多少對她也有些好處。
陳娟:“......”她都這樣了,還要去討好沈娥眉,討好沈娥眉和之前的妯娌,這不是上趕著去被嘲笑被羞辱嗎?
往常江大衛沒出事的時候,江大衛好歹也是京都一國營廠的廠長,她還有點麵子。
現在江大衛不但成了勞改犯,他們這一房還被江家分了出去,陳娟現在躲那些圈子的人都躲不及了,更彆說自己送上門去了。
江蘭茵:“媽,我知道你不願意出門見人,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磕磣。
但我們家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沒有彆的辦法。
如果他們的同情和憐憫能給我們換來實際的好處,何樂而不為?”
“爺爺現在還有點活頭,其他幾房的人還需要利用親近我們來表現他們的善心,表現給老爺子看,好描補之前爸出事時他們幾房袖手旁觀的事。”
“現在我們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一旦老爺子去了,
我們沒了價值,你信不信,往後這老宅門......
不,以後他們幾房的門,你扣都扣不開!”
陳娟不是不懂,但到底出麵丟人現眼受屈辱的人是她。
她連一個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不說妯娌看上去都比她年輕健康,就沈娥眉這個小媽看上去都比她年輕七八歲!
不管江蘭茵怎麼說,陳娟始終都放不下心裡這道坎子,用現在中風偏癱的模樣去麵對過去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