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劑一旦被攝入體內，就會出現終生難以治愈可遺傳的精神疾病，患病的人多了，整個民族的基因序列都可能會被改變。

年關的時候，關昕在死刑前要求見柳嵐。

柳嵐同意了。

她也想知道關昕為什麼要害她兒子。

與上次見麵不對，這次關昕已經換上了監獄服，烏黑的頭發也變得花白。

不過也依然梳理得一絲不苟，衣服穿得也是整整齊齊，連眼鏡片上也是被擦得乾乾淨淨。

這次江綰沒有跟在柳嵐的身邊。

關昕心裡是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她厭惡著江綰粗鄙無知的同時，也害怕著這個粗鄙淺薄的鄉下人。

柳嵐這次先開口，“是我來問，還是你自己說？”

關昕：“如果我說不是我指使的王琴，你相信嗎？”

柳嵐冷淡的看著對方。

她知道關昕其他事情都承認了，唯獨不承認教唆王琴給她兒子投毒。

關昕：“你不相信。”

王琴死了，高瑤手裡的地址也確實是她的秘密住址。

柳嵐不想跟她繞圈子，“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關昕臉色淡了下來，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三天後，我會被執行死刑。”

父母已經跟她斷絕關係，關係好的朋友不是被她牽扯進來坐牢槍斃，就是被她連累地丟掉了工作。

關昕隻能求到柳嵐的身上，“看在我們幾十年關係上，我求你最後一件事，替我收屍。”

柳嵐沉默了許久，在關昕心死的時候，點頭答應下來。

關昕微愣，“你答應了？”

她以為柳嵐把傅青隱成為植物人的事算在她身上，根本不可能答應替她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