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潮濕發黑的牆麵，修修又補補的桌椅，破破爛爛的窗戶......

如果沒在城裡看到過其他的學校，我會以為這世上學校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吧？”

“校長還是我當年認識的老校長，不過他老了，頭發都花白了。

我還看到了當年被我養母罵得狗血淋頭的曹老師......”

傅青隱之前從沒聽她說過在鄉下的事。

漸漸地，傅青隱對她生出了幾分憐惜。

不管身世如何，無論生母，還是養母，江綰都沒有被他們在意過。

江綰眼中噙著眼淚，聲音有些嘶啞，“我終於把小時候沒說出口的對不起跟曹老師說了，心裡像是了了一件大事。”

傅青隱不能說話，江綰就自說自話。

“你也彆難過，我不會像江蘭茵那樣的，你活著，我是你妻子，你死了，我就是給你守著的未亡人。”

“不過，也可能過段時間，媽就不想要我這個媳婦了。”江綰捏完腿，又換了胳膊。

傅青隱心頭一跳，為什麼母親會突然不想要她這個媳婦？

他想聽原因，但江綰偏偏不說了。

按摩完之後，江綰也出了一身汗，“我去洗個澡，待會把糯糯和琦琦帶到房裡陪你玩。”

傅青隱很想問清楚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但現實是他隻能躺在床上，毫無動靜。

江綰洗完澡，一手牽一個小可愛去了傅青隱的房間。

按照傅家以前的規矩，怕吵到傅青隱。

所以糯糯和琦琦隻是在大人帶著的情況下才會來傅青隱的房裡。

和柳嵐自欺欺人覺得兒子有意識不同。

江綰認定了傅青隱有意識，所以她也願意多說點好聽的，讓傅青隱在人生的最後半年裡能有‘兒女’和‘妻子’經常陪伴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