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號艦長鄧世昌站在甲板上,凝望著重炮齊發的壯觀景象。
炮艙的炮手們忙不迭的裝填彈藥,用一枚枚怒吼而出的炮彈報大明百年倭患的血海深仇。
甲板上,舵手、帆手、戰艦登陸隊員(接舷戰的敢死隊)成了旁觀者。
鄧世昌情不自禁唱起了嶽飛號的艦歌《滿江紅·怒發衝冠》。
先是鄧世昌小聲的吟唱。接下來是身旁兩名大副的附唱。隨後變成了整個戰艦三百多名舵手、帆手、戰艦登陸隊員的齊唱。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雄壯的歌聲飄蕩在戰場上空。
(合唱曲調參考武J合唱團的《滿江紅》)
沙灘上一個又一個磚壘被轟成了渣。有些倭兵用弗朗機炮還擊。弗朗機小破炮的射程,根本夠不著大明的巨艦。
就算夠著又如何?牙簽捅得爛大缸嘛?
五輪齊射過後,沙灘上的磚壘已經全部被摧毀。
兩千倭兵死了一大半兒。幸存的倭兵丟下了武器,抱著腦袋哀嚎著逃向櫻尾城。
毛海峰讓人搬來一張躺椅,半躺著指揮著戰鬥。這樣的指揮方式也太瞧不起倭國第一智障,啊不,智將了。
毛海峰眯縫著眼下令:“旗手傳令各艦。炮火延伸,重炮齊射櫻尾城。”
櫻尾城的製高點城樓上。毛利元就俯視著被動挨打的局麵,渾身都在顫抖!
在口徑和射程麵前,再睿智的智謀有什麽用?
(口徑即正義,射程即真理——大明遠德大皇帝聖訓)。
毛利元就眼看著一顆顆炮彈砸在他耗費數十年精力修建的城牆上。一個又一個士兵被十四斤的重炮彈砸成肉餅。
精通漢學的他,聯想起了一個故事——司馬缸砸光,啊不對,司馬光砸缸。
脆弱的櫻尾城就像一個大缸。麵前站著上百個司馬光。每個司馬光手裏都擎著一個大鐵棒!
老子打了一輩子的仗,什麽時候遇到過這麽令人恐懼的對手?
七十三歲的毛利老頭,感覺自己的心臟一陣抽搐。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兩個時辰過後,明軍戰艦已經齊射了數十輪。他們將總重十四萬斤的一萬枚重炮彈全部傾瀉到了沙灘磚壘和櫻尾城上。
戰艦終於停火!
毛利元就長舒一口氣:“明軍的三板斧揮完了!接下裏他們應該要登陸進攻。戰備!用鐵炮和弓箭,讓登陸的明軍嚐嚐我們的厲害!給我狠狠的打!”
毛利元就顯然想多了。
海軍元帥旗艦海驢號上。
大狠人毛海峰,竟然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睡著了。
對於這位被後世譽為大明崛起時代第一海軍名將的猛人來說,炮聲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吳惟忠推了推毛海峰。
毛海峰睜開了眼:“咋了老吳。”
吳惟忠道:“元帥,重炮轟擊已經結束。”
毛海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吩咐親兵孫大傻:“去,把我的好寶貝拿來。”
孫大傻也是個狠人。他是最近八年來唯一一個讓海賊王蒙奇.D.毛海峰閣下摔了個狗吃屎的人。
現在他已不是京城大鍋夥的小頭目了,而是海軍元帥旗艦上的一名親兵。